还未走多远,远处迎来一辆马车,照着明,待看清之际,是阿集,她赶着马车而来:“小姐,你出门了为何也不同阿集说?老爷夫人都在找你呢!”

沈知珉被阿集接上马车,她将灯笼放在脚旁,看向担心她的阿集,她以为不会很久的,所以才瞒着她们。

阿集见小姐不说话,表情也有些怔愣,阿集叹息,摸了摸她的手,给她围了层毯子,视线瞥及脚步的宫灯,有些明了,却也是没说话。

待身上暖意回升,沈知珉才抬头,问:“你如何知晓我是在这边的?”

阿集回道:“是听一个路人提及的,我起初还不信,哪知真的在这宫门处寻到小姐?”

“路人?”

“是啊,说来也巧,奴起初见那人身形有几分像那个木头呆子呢。”

沈知珉抬头,不解:“哪个木头?”

“就是那个叫费……”阿集猛然顿住,瞧着小姐面色,不再继续提及有关之事。

可沈知珉闻及,却是嘴角带笑,并未不高兴,这让阿集有些疑惑,视线不自主落在了小姐脚边的灯笼上,换了个话题:“小姐,您那捂得严实的包裹可送出去了?”

“送……”沈知珉瞥向阿集兴趣的眼神,止住了。

只一个眼神,阿集啥都明白了:“小姐不用说,奴懂,奴懂了。”

沈知珉不免端坐起来,头偏侧向窗外,望着遥遥夜色,耳尖微微泛红:“等下母亲问起,还需你编个原由。”

阿集笑着点头:“遵命。”

待少年回到盛行殿之际,顿下了脚步,守着殿门的李帜靠在门口睡着了,而殿内虽不是灯火通明,却也是留了几盏明灯,使路上有了一处照明之地。

他看向殿内的灯火,顿足了很久。

门口的李帜醒了,见到面前的身影,他不觉惊起,随后又扑通跪在地上:“殿下回来了!奴才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那双停在视线内的靴子,并未移动,也没有开口。

李帜不禁看去,见商侑安的视线盯着那殿中跳动的烛火,心下更是惊恐,殿下不会是在想,该怎么杀了他比较好吧?

他虽是听了省公公的一番话,却也是觉得,漫漫长夜,殿内留一抹明灯,能让殿下能找到回家的路。

“殿,殿下,奴才是觉得,这岁除之夜,杀人是不好的……”李帜欲哭无泪。

商侑安闻及,嘴角淡勾,反问起来:“那你想挑个什么日子?”

李帜跌坐在地,结巴着:“殿,殿下,明日是岁首之日,也是不宜见血的,过了十五可行?”

他几乎是吓破了胆,却是听见上头传来一声低笑,那人抬脚进了殿,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李帜。

“起来吧。”他揉揉额头,回了寝殿内,刚想坐在之际,又见桌上那碗水饺,不免皱起了眉头,他端起碗,想倒掉时,发现指间是热的,可见是又温过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