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去将方圆百里的名医请到商府。”

领队男子见少女满怀关乱,这才扫过那虚弱无生气的商侑安:“小姐,他是何人?请先移交于属下处置。”

“你要如何处置?”沈知珉小脸上有了怒意,此时是半刻都耽误不得!

“因此人让小姐陷入危险之中,属下等人为保小姐安全,需向大人禀报,听大人示下。”

沈知珉闻及,瞬间冷下眉眼,薄唇紧抿,全身力气都在支撑着旁侧的商侑安,看似弱不禁风的身板,却依旧给人种毋庸置疑的命令感。

“无需向父亲禀报,他对我没有任何危险,按我说的去做,阿沪。”

少女直呼领队名字,可见已然生气,领队的阿沪垂下眼,不再反驳她的话,低头牵来马车,将商侑安抬上了马车内,再单跪于马车旁,轻作扶意。

沈知珉寒着脸,轻捏裙摆,脏污的绣花鞋毫不犹豫地踏上那人墩,上了马车。

阿沪起身,驾车直往雁城去,而马车后随着一队侍卫,小跑跟进。

那原本端得冷漠的小脸在进入马车之际,瞬间垮了下来,她蹙着眉,眼里通红湿润,满是担忧。

看着失去血色的男子,她头痛欲裂,应该是她挡了那刀才对,可为何?为何挡下的是他?

这一切,都好似不按重生之前的路线走了。

她摸摸商侑安冰凉的脸庞,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他这般病弱的身子,该如何能挺过这一次?

商府--

狭窄屋子里挤着众人,“救不了。”

老医者摇头,收拾着药箱,缓缓起身,欲要告辞。

“怎么救不了?大夫您连脉都不曾给他把过,如何能说救不了?!”沈知珉小脸着急,将步子往门口一移,挡住了老医者的去路。

“此人面如死灰,气息微弱,乃将死之人,救不了了。”

沈知珉心间一漏,大脑空白一片,好似周遭没了声音,只听嗡嗡作响。

老医者惋叹一声,看了眼榻上之少年,如此年轻才俊不该这般了结一生啊。

沈知珉红着眼眶,抬眸看去,榻上之人失了生气,而费游则是默默站在床侧,低着头,不说话。

“再去请别的大夫,我不信没有一人可医!”屋中少女沙哑声音中透着倔强。

“方才的老者,师从南药山,如此名医都言无可医,旁人必定也是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