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为什么要我们最后来?我们排队排了这么久啊!等最后来,估计吃完你这夜宵都要凌晨两点了!”有女孩子看着手机时间有些不悦道。

傅晚重复:“最后来。”

几个女孩商量了一下,干脆上了停在路边的私家车离开了。

食客越来越少,今晚的食客差不多已经搞定,大铁桶里剩着为数不多的炒饭。

傅晚朝已经快等睡着的贺辉勾了勾手,贺辉瞬间清醒,一蹦三尺高赶紧入座。

“傅大厨,从林场回来后我儿子东东一直发烧,烧退了又烧,还不断说胡话,是不是……”贺辉不信谢谦和严华,目光焦急地看向傅晚,急切地问。

见傅晚拿着勺子,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贺辉被看得很不自然连忙道:“傅大厨,我可是有听您的话,我真的没动林场的一棵树。”

傅晚挑眉:“你确定?你儿子乱踹那些坟头树就罢了,还学狗在树上撒尿做标记,拉了屎忘带纸你摘树叶给他擦屁股,你真什么都没干?”

贺辉的身体猛地一僵,啊??这也算?

他儿子正是狗都嫌的年纪,非要踹那些树被他制止了,转头又跑去学狗翘着腿在树上撒尿。

他兜里的纸巾也用完了,所以儿子躲在树下方便后他只能摘了几片看起来干净些的树叶给他擦了擦。

贺辉大脑嗡嗡的:“可,可我没砍树啊。”

傅晚把一盘炒饭端到他面前,笑了起来:“你没砍树所以只是发烧,这状况不是很轻吗?”

贺辉看着面前有些炒糊的炒饭,那句话在脑子里疯狂回荡,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他儿子熊孩子手欠作死是该打,但转头就让东东不断持续高烧,高烧也是能把人烧成傻子的,这……

贺辉都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决定开发这片林场,他家不得直接死人?这可咋办啊?

傅晚:“带你儿子去他乱拉的地方,点燃三炷香和烛,别烧纸钱。磕头道歉,香顺利烧完没有中途熄灭就行了。盛惠,1888”

贺辉脑子嗡嗡的,他点点头,低头吃着面前味如干柴的炒饭,吃完后又赶紧从抽纸里取了一张印有平安符的纸巾放入口袋中,给傅晚扫二维码一气呵成。

贺辉又掏出手机,给在儿童医院看护的妻子拨去电话。

那头很快就传来妻子无措的哭声:“老公,东东这到底怎么了,又烧了,烧到42了。还一直说胡说,说别抓他去看门。”

贺辉脸都黑了,本来就为林场的事情焦头烂额,他这蠢儿子又给他搞事。

“你和妈赶紧带着东东前往林场,对就是现在,我马上就来,回头跟你说具体情况。”

贺辉一边打电话,一边打开车门上车,打算去白事店买些香蜡。

贺辉走后,终于轮到孙昌明他们了,赵阳自来熟地吆喝道:“拼桌拼桌,不然坐不这么多人。”

几张桌子拼好,他们以此在阳面坐下,对面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