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师啊,咱们这两孩子到底什么时候出殡啊?”哭红眼的中年妇女哽咽地询问院坝中的天师。

刘松神色凝重,取出罗盘四处张望,嘴里依旧念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订好15号那天出殡的吗?”有朱家的亲戚拉着朱父询问。

他们这些亲戚平日里也是有各自的生活的,当初说好十五号出殡,所以他们十四来的,结果今天都十八号了,朱子涵和朱子萱还在停灵!

朱父心里也很纳闷,刘天师在附近那都是远近驰名的天师,不仅接收这边的白事,就连遇见有些难以解释的怪事他都能出手,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两闺女就这么死了,他咬牙请了最好的天师送她们俩。

结果这刘天师来时开始说好十五号出殡,等去灵堂看了眼后又说属相冲撞,硬生生改了出殡的日子。

这眼看着都快要停灵七日了,再停在家里也不行啊,怎么这刘天师也不给明确的出殡时日?

这实在太奇怪了,不仅朱家人觉得不能理解,就连前来送葬的亲友也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刘天师这些日子,除了正常的白事流程外,总是拿着罗盘,大半夜带着两姐妹的旧衣在大路口烧纸钱,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看起来十分神神叨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时间拖得越久,朱家人对刘天师的怀疑就多一分。

“刘天师,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准确的出殡时间,不然我没法给两个女儿和亲友交代啊。”朱父实在沉不住气了问道。

刘天师默然不语。

他看着四周,不由叹了一口气。

“刘天师,你叹什么气啊?这白事钱我家可从未讨价还价过!”

刘天师无奈道:“实在无法,那便明日清晨出殡吧。”

朱老头脸一沉,追来问道:“你这天师,说的什么‘实在无法’是几个意思?”

院坝里的议论声更重了一分,灵堂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声。

弟弟朱子豪从灵堂里跑出来,无比错愕道:“我姐她们的棺材里的冷冻器是谁把插头给拔了的?”

夏日停灵自然少不了冰棺降温保存遗体不腐,但在农村也可以直接把遗体放入制冷用的仪器,朱家这场白事就用的是制冷仪器。

朱子豪问出那话,朱家人都是一懵。

这大夏天不降温,遗体肯定得臭死啊!

这谁干的?

在场的亲戚,特别是带小孩的瞬间紧张起来,不会是有熊孩子干的吧?

可白事不吉利,带孩子的家长都看得很紧,在灵堂烧完纸钱就赶紧去院坝里坐着聊天了。

“我……我……”一个小男孩忽然哭出了声儿。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母子,男孩母亲脸涨得通红,尴尬到了极点,“宝宝,你哭什么?难道是你扒了插头?”若真是自己儿子干的,她怎么跟朱家人交代,这是得被朱家人记恨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