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荣心头一软,立刻说道:“行,我待会儿问问我菜市场那些朋友,他们应该有小吃摊的门道。”

傅晚挂着公式化的淡笑:“杨大哥放心,我不会白拿你的。”

玄门中人最讲究因果,她今日承他情,就必须还他。

傅晚稍微看了眼,这位房东大哥周身带着些许煞气,近日必有一难。

解他一难,抵消今日帮扶之情,因果化解,互不相欠。

杨振荣面颊发着热,正又要拿出那套“邻居互帮互助”的说辞,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看到是闺女,点了接听。

那头传来一个小女孩还带着些许睡意的软糯嗓音:“爸爸,你去哪儿了?朵朵饿了。”

杨振荣一听这话,立刻起身:“爸爸在邻居阿姨家做客,这就回来。”

杨振荣赶紧和傅晚他们告别往外头走。

傅晚看着杨振荣的背影消失,放下了掐算的手。

天极玄门如今的首座天师,可窥过往可观未来。

杨振荣,今年28岁,离异有个五岁的女儿,做卖猪肉生意,家中还拆迁分到了三套房,其中两套出租。

他婚姻坎坷,早年早婚,前妻嫌弃他卖猪肉工作不体面赚得不多,与他离婚,好在未来会逐渐顺遂。

“妈妈……”

傅晚收回视线,看向团团因吃炒饭而干涩的唇,起身又给他倒了杯水。

团团眉眼顿时弯弯,他悬空的小腿因为高兴开怀而前后摇晃着。

傅晚盯着团团看了会儿,忽然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微凉的指腹轻轻点在团团的眉心。

团团茫然地拿着勺子,像个小木头人不敢动了。

傅晚不多时收回了手。

玄门天师算尽天机,却窥不透自己。而且与自己亲缘关系愈近,就愈发难算。

团团,是她生的。

父母,是生她的。

而且,当初为解宗门危机,她还欠着亲缘因果而强行渡雷劫意图成就地仙,连着被几道惊雷击中,如今修为也有损。

团团八字纯阴,周身阴气极重,命格异数变化难测。不过好在也算出了点别的,他亲生父亲早就死透了。

再说这并不重要,傅晚早已不记得当年与她厮混了一夜的男人是谁。

傅晚拍拍他的脑袋:“吃得下就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