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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戚酒哪儿懂得尹夏生气要避开这个道理,硬是凑着一张初恋长相般的笑靥,“嘿嘿,嘿嘿就看就看。”

一边故意去逗尹夏,一边将吸满了尹夏身上汗津的毛巾去木盆里清洗,再用力拧干,转过身来,将尹夏的裤子脱下,看着尹夏修长的腿,也是疤痕大大小小,这次磕紫的淤痕也不少。

戚酒看得一直蹙眉,一边心里嘀咕,尹夏到底去干什么了,难道他是打手吗?还是得罪什么人?无缘无故一身伤回来还冲他发脾气?后来他改天去问了家里的小厮仆人才知道,原来尹夏给尹如慧既当打手又当杀手,平日有任务时负伤难以避免。不过尹夏一直都是住在下人房,直到这段时间和尹澜打得火热,才经常去尹澜的东苑。

不知道什么时候,戚酒让下人找的医生来了。

留洋过的医生喂尹夏吃下了两片消炎药。再用手电筒照了照似醒非醒的尹夏的眼珠,又对戚酒说“要打一支吗/啡”。

戚酒财大气粗:“打。打一支能止疼吗?”

“能,打多了就上瘾了。”医生摆手,拒绝了戚酒打多几支的要求。

戚酒那个蠢货又“噢噢”了一下,看着医生给尹夏扎了一支吗/啡。

尹夏烧得浑身很快又黏热了起来,四肢后背胸前全是他黏湿的热汗。他额前的黑色碎发也被沾湿了不少,贴在了他好看的脸上。

戚酒送了医生出门再回来,看着尹夏昏昏沉沉的这副模样,又出去重新打来了热水,不知疲倦地给尹夏擦着身体。

尹夏一整夜在噩梦频繁和高烧折磨下昏睡,耳边一直有聒噪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尹澜故意在烦他。

尹夏依稀听见医生来过,又听见戚酒喋喋不休:“还难受吗,好烫啊,你再不退烧,明天我就和小宗背你上医院。”

“尹夏,你好点了吗,怎么还这么烫,”

“你再流汗,我都怕你失水太多休克过去了。你起来喝点水。”

“尹夏,你张口啊,你这样不张口我怎么喂你喝水?”

尹夏半梦半醒中,他的嘴唇被贴上了冰冰凉的唇。

那个人将温水送入他嘴腔里,不少水顺着他嘴角流出,戚酒又急忙地去吸/吮流到他下颚和脸颊的水液。

重新再喝了一口水,嘴巴堵住了尹夏好看的唇型,贴着尹夏,就用舌头撬开了一点尹夏的唇齿,将水灌进去。

尹夏干涸得冒火星的喉咙得到了一点甘露,那个人好似看到了一点希望,更努力地用舌头地抵进了尹夏的唇齿中。

本来应该和他唇舌缠/绵,却只是将清水推送进自己喉咙间。

真的笨……

好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傻子?

这是尹夏仅存的一点意识,这已是他对戚酒的全部判断和认知。

蠢货,傻子。没有脑子的笨蛋。

他好怕自己真一直烧下去,期间不停地给自己贴着嘴喂水,还给自己换衣服,擦干流汗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