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常干这种事的。”林颂钧说。

父母不愿接手林家陷入勾心斗角之中,他从小便跟在爷爷身边被当作下一任家主培养,想要处理谁,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多得是,这样蛮不讲理落人话柄的手段他的确不常使。

听在不知情的人的耳朵里,还以为他有多良善。

已经沉默地融入空气的林宰咬牙忍耐,不敢吭声,生怕笑出声被沈和韵听到坏了事,恐怕去送林天磊的人就是他了。

他吩咐人将客厅收拾干净,默默退了出去。

沈和韵压着眉头打量林颂钧,嘴角是似有若无的笑意,他反问:“是吗?”

林颂钧立即点头。

沈和韵没有拆穿他,心道林颂钧在他面前装傻子装上瘾了,这样的话他才不信。

午后下了点小雨,天气阴沉沉的,沈和韵在案几上对着马襄阳送来的剧本勾勾画画,总觉得不怎么满意,碰上好剧本要靠缘分,他暂时没松口。

林颂钧推了工作,拿起沈和韵合上的剧本翻看,“不喜欢?有什么要求,我帮你去找。”

他不能输给阎斯年,心里较劲,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

沈和韵瞥他一眼,凉凉的,“你现在倒是很有能耐。”

林颂钧眼皮一跳,笑容却深了些。

阿姨疾步而来凑到林颂钧耳边低声道:“林禹又闯来了,我说您不见他,他偏要等在院子里,说不知道林天磊的消息就不走。”

林颂钧拧起眉头,“他一个人在院子里?”

“还有那位私生子,现在外面下着雨,林禹跪门口的台阶前让我传话求您给林天磊一条生路,私生子帮他撑着伞,恐怕是要一直跪下去了。您说怎么办?”

林颂钧走到落地窗前,望见院内父子二人,面色平静如水,下一秒却把窗帘拉上了。

“爱跪就跪吧。”林颂钧轻声说。

阿姨得了吩咐,不做声地退下去了。

两人说话有意无意避着沈和韵,林颂钧不愿拿这事再烦他。

“沈和韵,你会跳舞吗?”林颂钧扶起唱片机的唱针,室外的喧嚣和雨声都被古典音乐淹没。

沈和韵当然是会的,他卖身给系统,什么角色都扮演过,现在回来当他自己,反而要伪装起来。

他答:“不会。”

林颂钧说:“刚好,我教你。现在不学,以后伯母也是要安排你上课的。”

他牵着沈和韵的胳膊,带着他站在窗前,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打在窗帘上,院内人抬眼便能瞧着清清楚楚。

林颂钧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温声细语地教导沈和韵向左或是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