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被小自己三十多岁的林颂钧如此说教,奇耻大辱!

“走吧。”林颂钧吩咐司机。

车厢隔音效果很好,汽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后又走了一段路,车内没人说话只有一段段的白噪音。

沈和韵贴着车门而坐,与林颂钧分割的清楚,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林颂钧刚刚训人的气场顿消,说话都带着忐忑,“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沈和韵没有回头,他瓮声瓮气地,“有时间你去做个智力评估吧。”

怎么听都像是在讽刺人。

司机猛踩了一脚刹车又松开,后座两人身形摇晃。

林颂钧嗓音发紧,“有必要吗?”

“很有必要。”沈和韵问,“刚刚是林宰给你准备好的台词吗?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傻?”

林颂钧不仅会背台词,还把他搞得心烦意乱,可怕的很!

沈和韵无比怨念,为他们的变质的亲情感到默哀。

他那么大、那么听话的一个崽,说不见就不见了!他竟然和林颂钧成了平辈!

林颂钧盯着沈和韵毛茸茸的后脑勺,沉默半晌。

他肯定沈和韵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站在交叉路口无法抉择。

回到老宅之后沈和韵没有用餐,抛下林颂钧自己一个人进了卧室。

林颂钧在这种反常中开始心慌。

地下车库。

林颂钧的车屁股消失在转角,随即消失的是林禹的笑容。

林禹冷着脸,“林焰,你刚刚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

李林焰认错:“对不起,爸爸。”

“你太年轻了,心里想什么都挂在脸上,这样怎么能成事呢?我知道你放不下沈和韵,但喜欢一个人,表现的越明显,只会让对方觉得拿捏住了你。我本以为你比你大哥稳重些,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今晚跟你妈妈说,我们两个都不回去了,你跪在祠堂好好想想,我会人让给你送饭的。”

“好的。”

是变相体罚,李林焰却很平和地答应了。

林禹见他听话,心中的不满没有再继续发作。

祠堂里四壁无窗,只有案台上点着两只电子蜡烛,照亮了蜡烛背后的木质牌位。

房间里气氛阴冷,萦绕着淡淡的香火味。

林禹已经公开承认了李林焰的身份,“林焰”二字上了族谱,更名换姓任谁都以为这是他新的开始,他却无法适应这个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