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控地又挠伤了一处皮肤,呻吟几声。

封梓呈冷眼瞧他。

楚臻问:“刘飞翔死了吗?”

“死了。”封梓呈答。

“你和他都是没用的东西!沈和韵呢?他是不是不仅没死,还好好的一点伤都没受?!”

“对。”

楚臻气到怒吼,嗓子难受疯狂咳嗽,震的他浑身疼痛难忍。

封梓呈:“警察一定会找节目人员做笔录,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楚臻:“我摔了沈和韵的设备,刘飞翔死了,到时候就说我是为了救沈和韵才出现在那儿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已经出现在音频中,躺在病床上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事情不受控制,究竟会发生什么预想。”封梓呈沉声说,“如果我没有再来看你,就是我被带走了,你心中有数就好,不要过问,更不要承认。”

楚臻讷讷地说:“这……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但他望着封梓呈,被这份情真意切的交代感动。

他不切实际地反问:“如果是查到我了呢?”

封梓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带你走,咱们两个逃亡国外,总能活下去。”

尚未从惊慌中缓过神来的楚臻沦陷在他的花言巧语中,他说:“那,那我嘴巴也很紧的……”

安抚过楚臻,封梓呈从病房出来,与楚家父母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话语。

“伤情严重,预后较差,需要多次手术和心理干预,希望家属做好长期治疗的准备。”

“医生,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哪怕精心照顾,我儿子还会变成丑陋无比活动不便的废人吗?”

封梓呈翻一页病情记录,什么都没说,无声地表明了一切。

楚实踉跄两步,撑着墙壁勉强站立。

楚夫人立马扶住他,哽咽道:“你可不能倒,你倒了,咱们家就什么都没了。”

楚实喃喃:“对,你说的对……我不能让楚家破产。”

夫妇两人相对沉默。

许久后楚夫人横下心说:“不如我们去求求沈和韵吧,求他跟阎斯年说几句情,要我做什么都行……”

楚实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儿子,连连应声,“对对对,沈和韵说到底也是我们的儿子。”

翌日。

沈和韵醒来后便急着办理了出院手续,防止被谁堵门。

然而他走到刚刚走到楼下,照顾他的护工已经通风报信给阎斯年,叔侄两人将他堵了个正着。

十二岁的阎兰比沈和韵矮一头,他抱着一捧百合,兴奋地朝他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