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想起那天他去求阎斯年没成, 渐渐一只手扶墙另一只手按着胸口,是他太迟钝, 阎斯年当时就一定知道了什么。

“我没有……”楚臻嘴硬道。

幽深的走廊虞晗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怨恨交织, 让他忍不住干些出格的事。

他笑着:“总是否认多没意思?之前被你吊着是我犯蠢, 现在还想骗我就是你更蠢了。楚臻, 你跟李林焰是怎么回事,既然是恋综, 咱们不妨说个清楚明白,镜头前和镜头后你究竟有多少男人?”

话说出口虞晗有一秒钟的后悔,他明白再说下去又会牵扯沈和韵进来。

如果他对着镜头将真相说的清楚明白,沈和韵没必要再陪李林焰那个烂人演戏挨骂,可同时他也知道,这样他跟沈和韵就真的结束了。

虞晗垂眸,他发现自己并无自信在沈和韵那儿与李林焰一比。

这样一想揭穿楚臻的快感竟然消退了几分。

没办法继续狡辩,楚臻只能装哑巴。

虞晗说:“当年分明是你故意误导我认为你是谁,我一天找不到他,你一天别想这事能翻篇,咱俩这事还不算完。”

楚臻脸色一路沉下去,眸中满是倦色。

虞晗走了,楚臻却没跟着他去手工坊,他朝这一小段路随行的摄像老师微微躬身,“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

摄像老师扛着摄像机在卫生间门口等他。

楚臻单臂撑着水池,一手按了按太阳穴,镜子里的人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他撸起袖子掐着大臂狠狠一扭,皮肤上留两道指甲印,很快肿了起来,楚臻轻嘶一声,眼泪扑簌落下。

眼睛哭到泛肿,楚臻放下衣袖起身出去。

他不能开口说话,却能在镜头前流几滴假惺惺的眼泪。

镜头诚实地捕捉到他的异样,连摄像老师都有些欲言又止,这样一看是虞晗太过分了。

手工坊里虞晗早已越过他选了项目,他在那儿选了样式要做银戒指。

好大一张台面,楚臻却只能选和虞晗对角线的位置,惹不起就只能躲,忍一时是一时,只不过这事儿在他身上是第一次。以前总有人挡在他前面护着他,阎斯年也好李林焰也罢,连虞晗也能让他调剂调剂心情,现在好像大梦一场,什么都没了。

心思太重,楚臻一锤砸在了拇指上,落在手上时力道已经卸下七分,除了一声响和一声轻呼,什么都没影响。

虞晗闻声抬头,他的戒指刻好了字正在抛光,本意是想看虞晗笑话,瞧清他绯红的眼尾生了几分邪火,“你装什么装,手劲小的连层皮都蹭不掉,有什么好哭的,还是你觉得我刚刚哪句话说的不对,叫你觉得委屈了?”

楚臻放下工具直摇头,一不小心要演给粉丝的戏被虞晗胡乱插了一脚,多说多错。

虞晗还没跟他算清楚之前的帐,碍于镜头才忍着只拿话刺人,楚臻毫无悔改之意,还要当着他的面再脏他一把,怎么能让他气顺。

他收起已经成型的戒指,走过去将楚臻面前所有东西扫在地上,“你他妈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