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打够吗？”杨子仲道，“还要继续吗？”

慕情嘟囔道：“看来是没打赢……或者说是打赢了，但赢得很艰难。”

“你这小子，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前辈，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宁天胄道，“看来刚才还是没把你打服，不然你现在应该看到我就瑟瑟发抖，而不是还扯着嗓子跟我顶嘴！”

“你们两个别吵。”聂含明头疼地说道，“不如说说，在幻境里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宁天胄道，“掉进海里的时候我就寻思附在谁身上保命，其他人不是妖就是神，我根本附身不了。看似掉进海里的有很多人，但我只有一个选择，于是老子毫不犹豫地附身在他身上。附完了之后我发现，我和他居然还是有点渊源的——他是开国皇帝，我也是开国皇帝，而且还是他大梁灭了我大齐。”

聂含明皱起了眉头：“大齐的开国皇帝？你是齐明帝？他不是早就死了几百年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天胄倒吸了一口凉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聂含明一看就不是善茬，宁天胄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作为一个滑不留手的老流氓，他肯定不能让聂含明将自己带走。趁着杨子仲还没回过神来就想再次附身，他没有见识过聂含明的厉害，天真地以为只要钻进杨子仲的身体里别人就拿他没办法。

哪知道聂含明根本没有给他机会，他要附身的时候直接撞在了结界上，如果他现在还是大活人，能感受到疼痛的话，他现在肯定会疼得龇牙咧嘴并撞得满头都是包。

“现在，立刻，回去！”聂含明不容反驳地说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背后是大海，前面是气势汹汹好像要吃人的聂含明。宁天胄有些慌乱，咬着牙说道：“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想来管我？”

聂含明道：“你如果是个大活人，我绝对不会管你。但你不是活人，而是一个灵魂，死人，不适合留在这里，你会被利用的。”

“用得着你说！”宁天胄发现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死板，胆子大了，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你放心吧，老子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你根本保证不了。”聂含明道，“我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跟你好好说话，但我奉劝你不要不识抬举，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慕情在一旁不敢说话。他甚少看到聂含明这样疾言厉色的模样，当然，他一旦变成这样，就说明他真的生气，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惹他，不然真的会死得很惨。

就在这时候，远处的北荒上空升起强烈的力量波动，连带着平静的无尽海都变得波涛汹涌，地面崩裂，轰轰隆隆的。聂含明的伤势刚刚恢复，这会儿也有点头晕目眩，凤千停带着白旻飞跃无尽海来到中州，向聂含明传递了来自于帝皇山的最新消息：“聂将军，出大事了。”

聂含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何事？你们说吧。”

“那个莫襄，本名叫做牧云襄，是平州牧云王的后裔。”凤千停道，“他想要挟持宁礼，结果惹怒了无涯，就是这么一弄，无涯的神力直接失控了。现在他已经丧失了神志，在帝皇山上和自己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