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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无所谓,唯有宁建文让他恨得牙痒痒。这位皇帝是在永安城破的那一天晚上自焚于勤政殿的,和他几乎是前后脚由生息盘接引进入西荒。巩雀效命于秦彧,早在活着的时候就知道大齐气数已尽,也曾试图劝诫秦彧放弃再效命于大齐皇帝,不管是投奔当时声势正盛的杨子仲,还是离开朝堂找一个深山老林隐居都行,总之不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秦彧自己不愿意,秦家发迹不长,但完完全全是由大齐皇帝提拔上来的。秦彧从很小的时候就立下毒誓要永远效忠于宁建文,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即便生前遭受过莫大的屈辱,在四大世家联军兵临永安城下的时候,也是他单枪匹马地去和那些人打。最后秦彧被裴见斩杀,如果不是杨子仲念及秦彧忠义,恐怕连一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会被人哦那个裹尸布草率地裹成一团,然后丢去乱葬岗。

“将军啊,你这是何苦啊!”巩雀骂完了人,又开始鬼哭狼嚎的埋怨秦彧,“你一生重信守诺,可到了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

没一会儿,巩雀又开始追忆着自己生前之事。杨子仲是世家之后,但却是庶出;裴见当兵马大元帅之前也是混迹街头的小流氓;寇为的父亲是闻名中州的多情种,处处留情,处处留种,寇为的母亲是当地有名的花魁,一夕风流有了他,原本以他的出身根本就不会被接受,但寇为先认识了杨子仲,两个人之间惺惺相惜的先做出过一番事业之后,寇为才认祖归宗。而相比之下,巩雀就是真真正正的名门之后,嫡出公子,论身份地位比他们三个都要高上不少,谁知道从前从来都看不上他的人居然都走到了他前面,他越想越觉得不平衡。

“如果换做从前,哪里轮得上你们三个狗东西骑在我头上!”巩雀骂道,“你们算什么!连给我们将军提鞋都不配!”

白旻直接被巩雀的话逗笑了。傅声更甚,他笑得简直要直不起腰来了:“看来莫琮在给他做身体的时候真的没有顺便给他做一个脑子!他怎么还没有认清现在的情形,都已经被抓住了还这么不安分。他活着的时候是武将,不是傻子吧!”

耿殊遥深吸了一口气,道:“曦光大人,巩雀已经被抓起来了,陈皇后母子俩安然无恙,我给了他们足够的灵力,然后让弟子带着他们去安顿了。”

“做得不错。”傅声道,“他骂了多久了?”

“自从把他抓起来之后,他那张嘴就没停下来过。”耿殊遥听闻过曦光真君在天上的威名,求助地看着他,“曦光大人,要不你进去跟他说说吧?”

傅声将额前掉下来的一点碎头发弄到耳后,笑道:“看我的吧。”

白旻站在傅声身后,傅声走了,就换成他站在耿殊遥面前:“耿掌门,傅声跟我说,你是在巩雀要抓陈婉宁的时候发现他的?”

“是啊。”耿殊遥道,“还好我及时赶到,要不然的话,陈皇后只怕也要被抓去了。”

“哦,那还真是万幸。”白旻道,“你刚才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从巩雀嘴里问出来?”

“是。”耿殊遥道,“不过他想干什么也不难猜,无外乎就是抓其他流落在外的灵魂,还有把秦彧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