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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敢这么放肆,是因为当朝皇后是他的女儿,宁怀栩和皇后感情甚笃,必然不会对他怎么样。魏其琛虽然没有和御史大夫结下什么梁子,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就是挡到了太多人的升官发财之路,许多和御史大夫交好的人中就有不少和魏其琛有仇的,他自己也看不惯魏其琛一个比他晚进官场的人最后混得比他还好,一时嫉妒心起,就联合宣阳公主他们开始向魏其琛疯狂发难,直至最后将他逼至百箭穿心的地步。

宁怀栩和皇后前后脚离世,御史大夫老年丧女,正是难过的时候,之前一段时间一度病得下不了床,根本就没来上朝。如今好不容易身体好一些,第一天来上朝就被人用尖抵在了脖子上,他差点当场吓撅过去。

其他大臣见了,纷纷开始对时涯发动了攻势:“陛下,国师这是图谋不轨啊!”

“御史大人三朝元老,怎么能被这么一个连脸都看不见的毛头小子如此对待!”

“请陛下严惩国师!”

时涯噌的一下改变了剑的朝向,指在了御史大夫身后一个喊得最欢的人脖子上,道:“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你就先来试试这把剑锋不锋利吧。”

“谋逆,你这是谋逆!”

时涯道:“大人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想用你们来试试剑锋不锋利,怎么就扯上谋逆这么大的罪了呢?我可承受不起。”

“试剑?有拿活人试剑的吗?”那位大人道,“你未免太过心狠手黑!”

“我心狠?你们为了一己私欲,诬陷栽赃魏其琛谋反的时候,难道就不心狠吗?”时涯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连带着拿剑的手也变得不稳了,“你们脚踩着他人的尸骨上位,享受着泼天富贵的时候,又可曾有一刻后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被抵住脖子的大臣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锋利的剑刃割开了一道口子,吓得他连忙求饶:“国师,国师饶命!”

这种一点骨气都没有的行为着实是令其他官员所不齿。可时涯敢在大殿之上如此作为,非但是他无所畏惧,也证明他得到了宁怀钦的首肯,这时候出来跟时涯对着干,那就不是划破点皮肉的事,保不齐是要血溅金殿的。

宁怀钦坐在御座之上,手里拿着一份卷宗挡住自己的脸,没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笑容飞上天的样子。不过,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上朝议事的大殿,让人血溅当场总是不好。故而,宁怀钦笑够了之后,还是要出来打圆场:“时涯,把剑收起来!”

他们之前说好的,就是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还是宁怀钦磨破了嘴皮子才劝好的,要不然时涯绝对能扛着剑挨个去把参与过诬陷魏其琛的官员们都砍了。

时涯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