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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国师已经死了,千弦在他们印象里更是两千多年前的人,除了大齐国师和安华楼主的身份改不了,其他地方怎么编排都是他们说了算的。

“聂将军,你听下去啊?”白旻道,“那国师再怎么厉害也是臣子,哪个臣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皇上的,难不成是活得不耐烦?我敢说,这里面只有三分是真的,剩下的都是假的。”

聂含明打开扇子,抵着嘴巴道:“听书不过听了乐子,不必当真。更何况,大齐国师的故事,并不是假的啊。”

“哈?”这么离谱的事,难道还能是真的?

聂含明沉吟片刻,道:“大齐国师被赐死是在一百五十多年前,对于人来说可能久了点,但对我们来说,不过眨眼一瞬罢了。我不妨再提醒帝君一句,一百五十多年前,耿殊遥可是还没飞升呢。”

白旻原本是趴在桌子上的,一听这话,瞬间坐直了:“耿殊遥和国师见过?”

“他当初是侯爵嫡子,能见到国师也不是稀罕事。”聂含明道,“我之前也和帝君有过差不多的疑惑,后来问了问耿殊遥,发现这戏文中所说,七分真,三分假。”

白旻:“那国师真的脑子有毛病啊!”

第43章 【华江雪卷】失火

他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而且好巧不巧地在说书人停止说戏,小白停止弹奏的间隙说出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兴许其他人在听到时涯国师的故事时也会这么想,但他们都没有直接说出来,因此白旻的直白引来了周围一片抽气之声。不会读心术白旻都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在想: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听听故事也就算了,怎么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时涯的功过?须知时涯是个毁誉参半的人,有人说他罪在当下,功在千秋,不能随意定他善恶;也有人说他狂妄自大,有投敌窃国之嫌,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总之,时涯是个不宜谈论的人物,自己嘀咕也就算了,还喊出来,这不是找揍吗。

白旻最讨厌别人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没多久就怒了:“别看了!吃你们的茶,听你们的戏去!”

聂含明是这戏楼的常客,道:“是我这朋友不懂事,大家多体谅一下。”

白旻呲了呲牙,很凶,却不伤人。他不想惹事,其他人也不想生事,互相看了几眼过后,就该干嘛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