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忽然吞下后面的话,她偷偷瞧了眼云莺,没再说下去,还好云莺心乱如麻,也并没有关注到她的异常。
云莺只是在想,护心鳞?宝剑?送给她?所以沧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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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鲤鱼精说海皇剑是沧溟护心鳞所制,云莺连续几天晚上都没睡好,她一直在想,沧溟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护心鳞送给她呢?
他不是也很需要一把新剑吗?他要杀沅湘,但是龙鳞剑又不要他杀,他应该比她更需要海皇剑啊,为什么要把这剑给了她呢?
云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沧溟是为了从她嘴里套取因果血咒的秘密,才这么做吗?但是,沧溟完全不像这种工于心计的人,沧溟拥有强大的力量,他心高气傲,从来根本不屑于耍这种手段,而且,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解因果血咒啊,就算把整个三界都送给她,她也不知道啊。
云莺越想越迷惑,最终还是觉的,应该去问问沧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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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莺去寻沧溟的时候,沧溟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生生撕下护心鳞的痛楚让沧溟元气大伤,就算休养了这些时日还是尚显虚弱,他靠在榻上,流云一般的黑色长发披散下来,更显得他容貌昳丽,如春晓之花,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砗磲贝所制的剑穗,剑穗光润莹洁,质地如玉,但又比玉多了几分流光溢彩、五彩斑斓的颜色,砗磲贝乃是沧瀛海至宝,几千年才能寻到一颗,沧溟看着砗磲贝剑穗,心道,也只有这样的剑穗,才配得上那把海皇剑。
等听到云莺求见时,沧溟又赶紧将剑穗塞到自己身上,他披上衣衫,信步走了出去,云莺本等的百无聊赖,一见到沧溟,先是一喜,待看到他长发披散,眉如墨画,一张脸艳若明霞,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修仙之人向来不拘小节,云莺也早和谢长云定了情,但是谢长云向来谨慎拘礼,她哪见过如沧溟这般随意披着外衫黑发散落的模样,云莺脸微红,沧溟道:“你来的正好,本尊有个东西给你。”
说罢,他就拿出砗磲贝剑穗,递给云莺,云莺没见过砗磲贝,但见剑穗似玉非玉,五光十色的模样,也觉的这定然价值不菲,于是道:“这是什么?很贵重吧?”
沧溟道:“这东西沧瀛海随处都有,哪里贵重了,贵重的东西,本尊才不会给你。”
云莺将信将疑:“这是给我系在海皇剑上的吗?”
沧溟点头:“不然是系在哪里?”
云莺只好收下,她正色道:“海皇沧溟,我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想问你。”
“何事?”
“这海皇剑,是不是用你的护心鳞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