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令徽向天帝求情道:“请天帝念在菊花仙子玉裁千年来的辛苦,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天帝没说话,算是应允。
令徽快步奔向圆盘中央,滚滚天雷的重压之下,她也止不住的颤抖,扯着玉裁的袖子,低声道:“玉裁,你不要犯傻了。她……她若是真拿你当朋友,怎么会不来救你?”
玉裁微微一笑:“我既无错,她为何要来?”
令徽怒道:“凭你的修为,根本扛不过三十道天雷。哪怕魂飞魄散,你也要护着她?值得吗?!”
玉裁扭过头看她,轻声:“姐姐,如今我还有最后一个心愿,希望你成全。”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满足。”令徽知道,她这是死也不会回头了。
玉裁笑道:“待我魂飞魄散之时,请姐姐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一缕香魂,将它送去南海,使南海开满菊花。”
“为什么是南海?”
“南海有故人在。”
西王母感慨万千:“她如此重情重义,也不枉本尊动用昆仑镜护她仙魄不散了。”
惩仙台的审判在菊花仙子死不松口的决心中到达了制高点,前来观刑的仙者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她究竟是受了那位什么恩泽,竟嘴硬至此?”
“魂魄都没了,要恩泽有什么用?”
“哎呀,这菊花仙子当真是糊涂,非要同那位卷在一起。人家是什么身份地位,怎么会管蝼蚁的死活。你看,这行刑的时间都过了,天雷迟迟未降,明显是天帝心软,在给菊花仙子悔过的机会,可惜她执迷不悟,难救难救。”
……
玄女神情阴郁,死气沉沉地盯着镜中景象,良久才道:“多谢娘娘。”
话音未落,她就要走,却被西王母按住肩膀:“玄女,有一件事,你今日要给我一句准话。”
玄女顿了一下,等她的后话。
西王母肃了肃神情:“十日后的须弥山,你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玄女掀眼看她:“你也来逼我?”
西王母摇头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是担心你。”
“我已答应罗睺。”玄女坦然道,“但你放心,我不会插手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