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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道情 金陵美人 1845 字 4个月前

文昌思来想去,只想出一招去堵这张咄咄逼人,让人又爱又恨的嘴。

揽腰抱来,封唇堵话,留下一句:“紫微宫缺一位口齿伶俐的帝后。”

她恶狠狠回吻,吻得也深,掠地攻城。好不容易能换口气,赶忙喘着气说:“谁要管你的烂摊子,不如做我的神君。”

追云逐电,移步换形,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昆仑山。

文昌将她扑进柔软的床榻里,玄女又将他掀翻,轻松压制在身下,双手环外在颈后,笑说:“你赢不了我,还是乖乖做神君吧。”

“不许离开昆仑山。”她的指尖抵着文昌眉心,“不要离开我半步。”

床榻边的琉璃灯被扬起的轻纱笼罩,昏暗不明,文昌抬手抽出她发间白玉钗,乌云尽散,如瀑般柔顺地垂在胸前。

文昌的指痕自她的眉眼慢慢滑落至脸侧脖颈,没有急不可耐,只有寸寸珍爱,最后停在锁骨上,衣领处,语气几近恳求:“从今往后,要为彼此珍重。无论前路如何,不许瞒我,更不能抛下我。”

“好啊。”她应的模糊,凑近主动索吻,无数言语都凝在其中。

衣衫被剥,赤诚相对,他将她裹在红袍中。

额头相抵,鼻息渗进彼此,他轻说: “来不及为你准备喜服,可委屈?”

“这不是吗?”玄女垂目看衣,“我很喜欢。你是我见过,将红衣穿得最赏心悦目的神仙。”

话音刚落,文昌扣着她的后脖,重重吻在肩上,吻迹深入,顺颈而下,她气息难匀,时断时急,溃不成军,全靠他的力撑着。

叠影在榻上,他不再克制,几乎要将全部奉上,她虚虚浮浮地伸手去摸他的脸,一滴热泪顺耳入鬓,声线破碎:“有爱一场,不枉三十万年漫漫神生。”

事后相贴相拥相慰,心鼓能闻,十指紧扣,他眼中皆是这个人。

潮红未褪的脸压在揉皱的红袍上,细腻的汗点在鼻梁,更显得艳丽动人。

文昌静静地看着她。

“我累了。”她挪开视线,如今反倒害羞。

玄女睡在文昌的肘弯里,睡睡又睁眼,反复确认:是他,他还在。

文昌轻吻在她额际,只为安心,“我在,一直在。”

不知睡去多久,她并未得到一场好梦。

梦中还是大雪纷飞的须弥山,还是阴沉潮湿的浮浮居。

更多的张殊南,她就站在书桌旁,一次又一次的看他戳瞎双目,他的血好像溅进了她的眼睛里,灼烧的痛。

有人在喊她。

一声玄女,一声云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