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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道情 金陵美人 1787 字 4个月前

韩自中像是翻了个身,反问:“你知道我现在是何种心情吗?”

“伤心吗?”云霁想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

“你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他玩笑道,“兴许是哪一世我亏欠了你,所以罚我今生来偿。”

云霁久久没有回应,她暗自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前世她与张殊南又是谁亏欠了谁?或许是相互亏欠,不过多少罢了。

翌日清晨,韩自中收拾好被褥,在侍女进来的前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床榻,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他推搡了一下云霁的肩头,示意她先下榻洗漱,云霁照做。没过多久,便见嬷嬷喜笑颜开的从寝屋里出来,手里捧着用红绸遮住的托盘。

云霁回了寝屋,站在韩自中身边,轻声问:“需要止血粉吗?”

韩自中哑然失笑:“谁会傻到用自己的血啊,是提前备好的猪血。”

云霁听完亦是轻松一笑:“抱歉,是我低估你了。”

新妇进门的头几日总归是闲不下来的,俩人盥洗更衣后便被侍女们簇拥着出门,还没安静多久的将军府又热闹起来。

公主宅中的情况便不容乐观了。

新婚夜里,驸马破天荒地喝了个烂醉,踉踉跄跄地走进寝阁,倒头就睡。幸好公主体贴,当下并未声张,与驸马和衣而卧。

张殊南醒的时候,韦元同正欲用帕子为他擦拭。他歪头躲了过去,而她的手悬在半空,神情有些尴尬,但公主很快就调整过来,将巾帕递给身后的侍女。

“驸马,你昨日醉了。”韦元同微笑着解释,“我让侍女煮了醒酒茶,你喝了会好一点。”

他坐起身,接过醒酒茶,平静道:“哦,我昨夜贪杯,请公主恕罪。”

韦元同摇摇头:“无妨,我并未往心里去。你可以再躺一会,我去园子里转转。”

公主府在状元府后方,两座府邸一前一后,共用一个花园。

“公主自便。”张殊南道。

你一言我一语,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主客。

待公主出去后,张殊南喊赵靖入内,更衣盥洗后径直回了状元府。

韦元同立于月湖边赏景,忽然看见远处飞廊上行走的张殊南,她没说什么,身边的珍珠憋不住,疑惑道:“驸马怎么一起身就回状元府了?”

公主沉默地盯着一池湖水,良久,忽然笑讲:“驸马应当是有急事要忙,这里风景秀丽,我一人也不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