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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道情 金陵美人 1789 字 4个月前

每年兵部自大军仓调出粮草和最终运到宁武关的数量相差接近半成,运输的人力和路上的损耗至多不过一万石,那么剩下的九万石去哪里了?

他又去看边门关和雁门关的记录,不出所料,外三关只有宁武关被扣了粮草。

张殊南想,这件事兵部侍郎胡正勇清楚,王清正也不会糊涂到哪里去。

直到酉时二刻,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赵靖倒茶的手顿了一下,立刻从兜里掏出油纸包,轻手轻脚地放到张殊南的手边。

张殊南侧过脸看了一眼,伸手打开油纸包,是菊花酥。他怔了怔,目光很静,似乎在想事情。

赵靖一拍脑袋,懊恼道:“这个孙嬷嬷怎么给我带的是甜糕点,郎君,我出去给您寻点其他吃食吧。”

张殊南掰下一小块,默默地放入口中,清甜溢香,意外的不腻口。

赵靖松了一口气,笑道:“咱们家的二娘子打小就爱吃菊花酥,有时候还空口吃菊花蜜呢。”

张殊南的脸色眼见着沉了下来,赵靖颇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说错话了。

良久,张殊南端起一盏浓茶漱口,眉间未见风澜:“她很久之前就不吃菊花糕点了。”

赵靖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笑。

夜里看到太晚,宫门下钥,张殊南索性在枢密院过夜,隔日傍晚才回府。

张殊南下马车时正好碰到在门口转悠的云安,他可是稀客。自从云安置了府邸,他就鲜少同张殊南往来,除非云霁寄了家书回来,他才肯搭理张殊南。

云安显然有些着急,站在门口就问:“你昨日去哪里了?”

张殊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进来说吧。”

俩人进了书房,赵靖上了一壶茶,一碗白米粥兼一碟小菜。张殊南给云安斟茶后,端起粥碗,带有歉意的笑了笑:“昨日在枢密院看卷宗,结束时宫门已经下钥,就睡在枢密院了。你用膳了吗?”

“吃过了。”云安见他神情疲倦,语气缓和了几分,“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云霁的消息。”

张殊南不动声色地咽下一口粥,摇头:“没有。”

云安神情凝重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此话怎讲?”张殊南把碗放下,神情凝重。

云安道:“我夜里一闭眼就梦见云霁浑身是血的模样,白日里更是莫名心悸。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去相国寺烧香,住持说兄妹之间血脉相连,确实能感知到对方。”

“王相公十分赏识你,你能否探听出消息?”云安顿了顿,试探道,“你也不希望云霁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