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书上写的一样,是甜的!”他惊喜地看着老希尔,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嗨呀。”老希尔瞄了眼一旁当背景板的穆云,做作地大声道:“槐树最顶端的一穗槐花吸饱了阳光和雨露,那才是最甜的哩。可惜我年纪大了,摘不下来~”

摘不下来四个字他喊得尤为洪亮,生怕那只面容冷峻雌虫听不见。小年轻就是这样,想当年他的雌君在年轻时也总爱绷着个脸。

于是抱着一大束野花的小矮虫泽西立马用十分渴望的眼神盯着穆云,又低头拉拉斗篷,暗示性地露出其下沉重的镣铐,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又十分想要。

并不想妥协地穆云沉默地与他对视。

盯——

半晌后,随着刺啦一声,是衣料被撕碎的声音。狰狞锋利的黑色骨翼展开,他在来往雌虫“真没素质,竟然大街上爆衣”的控诉目光中,快速飞到槐树最高处将老希尔说的那束花摘了下来。

“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别想跑。”

他表现得即冷漠又无情,快速将花扔过去,随后寄包袱一般把泽西寄存在老希尔这里,转身便离开。

泽西蹲下坐在老希尔提供的小板凳上,小蜜蜂似的捧着花对他离去的身影喊道:“先生放心,除了你身边,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穆云遏制住跳地得飞快的心,只觉肩胛骨处凉嗖嗖的。想来是因为那里刚刚被虫翼戳穿了,两个大洞正漏着风。

大街上爆衣实在是一件不体面的事。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怅然,带着两个硕大的口子走进了杂货店。

留在原地的泽西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努力将花朵们编织成一个美丽的花环。

“刚刚那位先生是您的雌君吗?”老希尔好奇地问。

“不是哦。”泽西露出一个恶作剧的微笑,撩起斗篷下沿露出镣铐,神秘兮兮地道:“我其实是他的奴~隶~”。“奴隶”两个字被他说得极为涩情。

“原来如此。”被可以误导的老希尔于是暧昧地对他眨了眨眼,在内心感叹现在的年轻虫可真会玩。

作者有话说:

泽西:我日常试探底线

穆云:我日常降低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