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比起让行以南一直难受下去,嘉云更喜欢看行以南在情|欲里浮沉,挣脱不了,不得不清醒着沦陷下去。
又羞耻,又想要。
何况今日带行以南来行宫,原是想着让行以南开阔几分的。
行以南怎么样才会高兴?
嘉云想起行以南过往的那些兴奋……她的指尖不由分说地划过行以南的肌肤,行以南颤得厉害,终于,嘉云完完整整地抱住了他。
嘉云靠在行以南的肩头,亲密地吻着行以南。
低头,嘉云发现,行以南确实很喜欢她,喜欢她肆意妄为的触碰,那喜欢她赐予的一切苦痛么?
望着行以南疲惫的眉眼,嘉云心中的念头暂时止息,反正还要在行宫住个几日,那些本来虚无缥缈如今急需实现的想法,都可以一个一个慢、慢、试。
……
抱着行以南上岸,行以南小心翼翼地环住嘉云,两人往寝殿里走,中间看见那些飘荡着的红色纱幔,行以南缩了又缩,嘉云一顿,她吩咐道:“将这些碍眼的纱幔都撤了。”
过来送药的暮雪低头道:“是,陛下。”
暮雪将托盘放下就出去了。
药是外敷的,嘉云在汤泉中玩得过分了些,虽然小心注意,行以南手腕上的纱布,还是湿了不少。
肯定不能用了。
嘉云不是第一次看见行以南的伤口,自行以南受伤时起,无论是外敷的药,还是内服的药,都是嘉云亲自经手的。
养了这么几日,行以南手腕上的疤,总算开始结痂了,前两日换药的时候,还总会渗出血来。
都是行以南割得太深,又太多道的缘故。
这疤横亘在行以南的腕上,很可怖,行以南浑身上下都犹如一尊上好的玉一般,原先只有腰侧上的伤口,如今又添了一道。
嘉云一直盯着那道丑陋的疤痕看,行以南往回收了收手,迟言和他说过的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爱好儿郎的人,难道不是贪恋儿郎的身子、肌肤,欢愉总是一样的。
那些他当初听起来面红耳赤的话,如今却让他如坠谷底,嘉云也许不会喜欢有这道丑陋疤痕的他。
而且,这道疤痕,还是他亲手划下来的。
他先嘉云一步,伤了自己。
垂着眸,不辨情绪,行以南已经将手彻底缩回了袖子里,这是泡过汤泉后专用的衣服,松松垮垮,一般都遮不住什么。
嘉云将行以南的手扯了出来,嘉云没少在这尊玉身上落下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现下完美的玉有了残缺,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这是她的玉,嘉云的眼中慢慢涌现出惊人的执念,这是她的玉,于是嘉云提起行以南的手腕,在行以南惊惶的目光中,缓缓吻在了那道疤痕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