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小腿处,还是同从前的行以南一样,看着有点太完美无缺了,不像是她的人,嘉云不太满意,手上使了些力气,那里便红了一块。
嘉云轻轻用指尖碰着,能听见身边人微微喘息的声音,嘉云抬头盯着行以南的脸问:“疼了?”
行以南不明所以,只敢期期艾艾地点头,嘉云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又问:“那为什么不哭?”
郁自明喜欢哭,眼泪淌了她满手的时候也是有的,其实嘉云根本不吃这一套,即使是哄郁自明,也难免不上心。
可她独独喜欢看行以南哭,行以南的眼泪只要一沾到她的指尖,她就兴奋,连血液都沸腾起来。
行以南在她这里,到底是不一样的。
行以南眼中有泪,却悬而未落,此时被嘉云一问,他垂下眼帘,眼泪就落了下来,滴到嘉云的手背上。
嘉云勾了勾唇,“什么时候驸马到了如此境地,我让你哭,你就哭?”
不是行以南想哭,实在是疼得厉害,小腿疼,被嘉云捏住的下颌也疼,一时收不住了。
他不答,嘉云也不跟他计较。
玩够了,嘉云托起那条链子,发现链子底下,行以南的肌肤已经被磨破了。
这链子是纯金打造的,尽管没有那么硬,可落在血肉之躯上,还是很容易损伤。
嘉云经常没个克制,翻来覆去地折腾行以南,行以南被链子锁住的那条腿也只能扯着。
嘉云在那处碰了碰,行以南就忍不住轻颤,嘉云的语气柔和了几分:“为什么不告诉我?”
行以南抿了抿唇,要是别的伤还好,可这样的伤,就跟另一处伤到一样难以启齿。
嘉云已经明白了大半,她将链子解开,又吩咐暮雪去林太医那里拿上好的伤药过来。
这样一番折腾,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时辰,行以南生怕嘉云说过的话不算数了,他提醒道:“陛下,还要出去。”
低头为他抹着伤药的嘉云扬起脸看他,眼睛里面闪着光,嘉云问:“驸马如此着急?”
他久被锁在殿内,自然是想去外面透气的,还不等他解释,嘉云已经收了药罐子,让暮雪收好,擦了手之后,嘉云又从怀中取出另外一件物事。
是禁步,但跟一般的禁步又不太一样,这件禁步上面坠了些铃铛,和那条金色链子一样。
嘉云的手指拨弄着那些铃铛:“我担心没了声音,驸马会感到孤寂。”
又是嘉云的点子,行以南只能隐忍点头,他其实不喜欢铃铛的声音。
这一次出宫,嘉云只带了暮雪,到了京郊桃花林前的时候,嘉云和行以南下了马车,两人入了桃花林,就连暮雪都不跟着了。
再次看见外面的天光,行以南有些恍惚,抬头可见一树一树的繁花,嘉云握住他的手,同他的手十指紧扣,轻声告诉他:“这里的桃花是开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