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看着那幅画,眼眶泛红,却是淡淡的笑了。
“爹爹,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阵风吹过,吹动满室的白幡。
她缓缓地在棺木旁坐下,轻轻的用手指抚摸爹爹的手,声音温柔,“爹爹,您走了这么多年,女儿长大了。”
“女儿未能尽孝……”温凝眼眶泛红,看着那尸骨,抿了抿唇,扯着嘴角笑道,“不过,能将您带回北明,已是万幸。”
“说些开心的事吧……爹爹,我嫁了人,是幼时那位小皇子,你认得的,萧云辞,我以前喜欢叫他姐姐,您还说我不懂礼节。”
温凝说完,垂眸一笑,眼眸中含着泪意。
“事情发展到如今,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很喜欢他,跟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很开心。”
“萧云辞很厉害,有手段,有善心,有责任……与他一起,我不必多说什么,他都懂我,还会让着我,让我做喜欢做的事。”温凝坐在棺木边,倚靠着棺木,就像是幼时靠在爹爹的怀里,“我能遇见他,很幸运。”
“日后的路,我会与他携手共度。”
“爹爹,您想要的海晏河清,我们帮您完成。”
……
萧云辞在顺城逗留了两日,将顺城百姓尽数安顿好,重新布置了城防,加固了顺城外关口的防事。
必格勒与绥南的暴毙,以及他们二人手下的鞑靼将士尽数中毒折损于顺城,对于整个鞑靼来说,都是一件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
鞑靼最强的精兵,一半在必格勒之手,一半在绥南,二人身死,几乎便是断了鞑靼的命脉。
鞑靼若想东山再起,必定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可是萧云辞不会给他们机会。
白日里,温凝与应城当地的农妇一起做了些当地的糕点,她学了半天,也没学会其中的精髓,一直到夜里,终于出了一锅,稍微有些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