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南低头哈哈笑了两声,“当然可以。”
温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跟着绥南往宅子的储藏室走,也许因为温凝的中毒的缘故,绥南对温凝根本没有设防,只让一个鞑靼士兵带路。
走过幽暗的地道,温凝终于看到了一个简陋残破的木棺。
温凝手指颤抖,感觉到绥南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她努力的控制情绪,却在看到爹爹那残破的骨架时,连站也站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
血肉早已没了,只剩下骨架与当初爹爹的一身衣袍,衣袍确实是当年走时那一身,如今已经破败不堪,只能勉强辨认出当年的模样。
温凝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砸在地面上。
“爹爹……我终于见到您了。”
绥南抱着手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的反应。
“爹爹……”温凝哭得伤心,“你替北明杀敌,而北明王室如何待你女儿的,你也看到了……爹爹,我们当初怎么这么傻……”
绥南眯眼看着她,仿佛在衡量她的真心。
“爹爹,你不要怪我做这样的选择。”温凝咬牙道,“北明气数已尽了,鸟择良木而栖,女儿还想好好的活着,求爹爹……庇佑。”
绥南缓缓勾起笑意,上前两步,“别哭坏了身子。”
温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艰难起身,压抑着腹中起伏的血气,缓缓从怀里拿出一张布防图。
“这是我从萧云辞那儿偷来的。”温凝看着绥南的眼睛,“如何用,便看您了。”
绥南眼眸一亮,淡淡笑了笑,“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先让必格勒试一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