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做了很多错事,您宽宏大量,没有追究,臣妾感激不尽。”她低下了以往傲慢的头颅,仿佛真正的“改邪归正”。
温凝一时间看不懂她的所作所为,这是因为宴会上的情况清醒了,还是被时事所迫,被迫对自己低头?
还是见温凝态度一反常态的强硬,怕温凝真的追究起来,将此事交给萧云辞处理,那她与齐微明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为何会与我说这些?”温凝笑道,“你不怕我将你说的话告诉皇后娘娘?”
周明燕一惊,惊愕的看着她,眼神慌乱,像是根本没想到这个可能。
“臣妾,臣妾……”
“不必惊慌。”温凝见她如此,实在无奈,“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敌意。”
周明燕面色复杂的看着她。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与齐微明早已洞房,这总不会是假的。”温凝缓缓道,“而我,虽家境没落,失去了爹娘成了孤女,却是温元徽的女儿。”
温凝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温元徽的女儿即便死,也不可能做妾。”
周明燕怔怔的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你自安心养胎便是。”温凝面容平静,“我没有什么要与你争的,自齐微明娶你开始,他便是你的夫君,你若心中有怨,应当想想,是谁让你有怨。”
“真的是我吗?”
温凝的声音清楚,掷地有声,明媚又清澈的目光看向她,不禁让周明燕心中一颤。
她从未与温凝这样真正说过话,一切只靠臆想,如今不过多说了几句,周明燕只觉得唇舌发干,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中有股惊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