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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岭南随手将礼盒放到一边,抬手一下一下,耐心地抚摸着沈关砚的后颈。

等沈关砚情不自禁垂下头,将额心抵他的肩上,傅岭南才撕下那份平静,将沈关砚抱到酒店房间的吧台上,捏着他的下颌吻他。

沈关砚闭着眼睛,很温顺地接受傅岭南吮咬。

隔天早上沈关砚从睡梦中醒来,傅岭南躺在身侧,手臂揽着他。

现在已经九点多,傅岭南平时这个时候都起来了,会这样睡到现在的人只有他。

沈关砚一动,傅岭南就睁开了眼睛,用手摁了一下太阳穴。

沈关砚立刻紧张起来,声音有些哑地问他,“哥,你头疼吗?”

傅岭南之前车祸撞伤了脑袋,还失忆了一年多。

他恢复记忆那天是一个很平常的早上,没有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再发生一次事故,也没有受到强烈的刺激。

那天沈关砚难得休息一天,早上傅岭南在厨房做饭时问他最近练琴累不累。

沈关砚摇摇头说,“不累,已经习惯了。”

那一刻傅岭南觉得沈关砚的话似曾相识,他稍微努力回想了一下,不知道牵动了哪根神经,太阳穴抽动了两下,记忆猛然回到过去的某一天。

也是在厨房,也是主动问沈关砚练琴的手累不累。

沈关砚回答说不累,从小到大都这样已经习惯了。

傅岭南隐约记得,那个时候他很想亲一亲沈关砚那双明亮的眼眸,那两瓣看起来很软的唇。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揉了一下沈关砚的脑袋。

现在傅岭南并没有忍耐,他摁住沈关砚的后脑,拉过一个悠长的吻。

给沈关砚煎的荷包蛋都糊了,傅岭南把焦黑的蛋扔进垃圾桶,重新给他煎了一枚。

沈关砚面颊有些红,他没有问傅岭南为什么突然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