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我轻笑一声。
“所以我说,我还是不要打扰了。”
我站起来,一手插兜:“我不爱吃,回家让他们帮我煮面,先走了,你慢慢吃。”
“让胡笑送你,”洪怀啸在我身后喊。
我挥了挥手,绕过屏风。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兄弟相争也是如此。我各方面都是完完全全的败者。
胡笑为我哥办事好多年,按理说可以信任,但他长了张狐狸脸,和他共处,我总觉得不舒服。
走在路上,风渐渐变冷,吹得我胃痛。
我叫了辆车。
回到洪怀啸的房子时,饭已经做好,不用猜,他一定打电话回来吩咐过。
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正了正,草草地吃光了碗里温热的汤面。
我洗完澡,擦干头发,连着打了个喷嚏,一头栽倒。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醒来睡去好几次,睡意不浓不淡。
我总觉得冷。
房间的味道一如从前,让我想起前些天我哥用指尖触碰我的瞬间。每一下轻按,都使我想要躲藏。由此,我也想起更深更远的,在他怀抱中的感觉。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外。
我急忙闭上了眼睛。
门吱呀一声响了,安静了十几秒后,又轻轻关上。
这就是兄长,他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打开你的门,却不会再往前迈出一步。
除非。
除非。
马上你就要走了,以后你们也不会再见面。
我在心中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