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却没有起来,他朝琴酒刚刚坐的位置靠近了一些,然后将身子倚靠在了柱子上,静静看着天空中的朦胧的月色在眼中更加模糊。

他果然还是喝醉了。

诸伏高明在外面靠着柱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是被大和敢助用力摇醒的。

“喂,高明!高明!”

“唔……”诸伏高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听到幼驯染的喊声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头好晕,还有点疼……好冷。

“你发烧了啊!”大和敢助的声音十分生气:“你是笨蛋吗?竟然睡在外面,你都不冷吗?”

“冷。”

“那就给我去屋子里睡啊!”大和敢助真的被诸伏高明给气到了,直接将人背了起来。

琴酒这会儿也起床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你为什么没把他搬进去?”大和敢助对着琴酒吼了一声。

琴酒也不说话,只冷漠地看着他,仿佛面前的一切与他都不相干。

大和敢助被他的态度噎了一下,小声嘀咕:“就算是给他披个毯子也好啊,结果着凉发烧了。”

琴酒仍旧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转身回房了。

“你这是都认识的什么朋友?”大和敢助之前就怀疑琴酒不是高明的朋友,这会儿则已经完全确认了,嘀咕了一声后认命地将诸伏高明背去了医院。

挂了点滴,又吃了药,大和敢助请了假留在医院照顾了他一上午,中午吃了些东西诸伏高明的情况也好了一些后才去上班。

傍晚的时候,诸伏高明打了个哈欠,慢吞吞从病床上下地。

“不再躺一会儿了吗?”护士问。

“不了,我的烧已经退了,还是回家休息吧。”诸伏高明对护士笑了笑,交了钱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后,琴酒正在看电视,听到动静朝他看了一眼。

诸伏高明才想和琴酒打个招呼,就听见对方冷冷说道:“饿死了,你没有买菜回来吗?”

诸伏高明愣住,看着琴酒脸上的冷漠一时没有说话。

“今天晚上吃什么?”琴

酒又问。

诸伏高明继续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开口:“我去买菜。”

琴酒这才收回视线,满意了。

诸伏高明转身重新出门,等到房门闭合之后,琴酒才又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眼,他总感觉诸伏高明刚刚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新闻中又在播放吹山夫妇的凶杀案了,琴酒收回思绪,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新闻上面。

这会儿天色渐晚,商场已经快要关门了。

诸伏高明挑拣着已经被人挑剩下的蔬菜,又买了些水果,去结账的时候就见熟悉的收银员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收银员小妹关心地问:“诸伏警官,你是不舒服吗?脸色好苍白啊。”

“是吗?”诸伏高明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很明显吗?”

“太明显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