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却分量足够重。
这一瞬间,李女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徐娘子对奴婢的恩惠,奴婢今生今世都不会忘。”
池景州笑了,“恩惠?吾给的,她可以愿意都受着?”
心甘情愿也罢,恩威并施也罢,想让徐笙领教自己的厉害,困于他的身下。池景州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满是渴望。
李女使还?以为池景州说的是她,“官家的恩惠便同甘霖!没一个人可以抗拒!”
新帝微微的颔首,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大发慈悲,既如此,便应允了。
但想起她。
他眼?里还是带了湿冷的寒意:“你近前来,吾几句话要嘱咐你。”
等说完了话,车帘子放下,李女盯着池景州衣袖上的一抹红,“奴婢,一定?好生伺候徐娘子!”
往日?里,新帝鲜少穿赭红这样鲜艳的颜色。头一回,还?是在徐苼出嫁那日?,池景州换上身上的红裳,他说,“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他醉了酒,眼?神迷离。
“徐笙。”
后头的呓语听不见。只见他俯下身亲吻衣袖,无比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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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女使下了马车,到了状元郎的府邸。这位徐娘子就算嫁了人,还?是和玉做的一样漂亮。
“奴婢给徐娘子请安。”
徐苼嗤笑,都是在自欺欺人,“怎么还?改不了口?我哪里还是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