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杰却是挤眉弄眼道：“快去吧快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到了诊疗室，顾也立刻给秦渊处理清洗伤口，看着男人手心处狰狞可怕、血肉外翻的伤口，他无法想象到底有多疼，但心却是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忍不住难受起来。

“疼吗？”他问秦渊道。

秦渊语气平静地回答：“不疼。”

顾也怎么可能会相信，抿唇道：“骗人，一定很疼。”

秦渊道：“辛杰胡说八道，你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秦渊是为了他才受的伤，如果留下什么后遗症，他真的会很愧疚的。

他本可以不出手、不救自己的。

“以后别这么傻了。”连顾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心疼之色。

可却被秦渊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顾也，声音低沉道：“换一个人，我不会这么做。”

秦渊知道，那些保安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救人，不管任何人在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都会以自己的安全为先，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他必须快准狠，但凡有片刻犹豫，便来不及了。

顾也会受伤流血，甚至可能会死。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顾也胸腔里一片震荡，垂下眼眸，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视线，“你今天怎么会来诊所？”

秦渊说道：“想起有一些话，没和你说。”

顾也莫名有些紧张，“你要说什么？”

秦渊缓缓地开口道：“我知道喜欢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和决定。虽然恋人做不成，我们还能做朋友，不是吗？”

顾也没料到秦渊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怔了半秒后才回过神来，呐呐道：“秦渊……谢谢你。”

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有一丝隐隐的失落，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另外一边，辛杰那边也做了报警处理，警方把精神病人铐走了，顾也和秦渊等相关的人也要跟着去做笔录。

由于这个精神病人情绪激动，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根本问不出什么来，所以暂时也没什么线索。

从警局里出来后，在顾也的强烈要求下，秦渊去大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确定他手上的伤没有损害到神经，好好休养就可以恢复，顾也才终于放下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接下来，秦渊每天都要来诊所一趟，找顾也替他换药。

对此，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其他医生给我换药的时候，碰到我的伤口总是很疼，还是小也你给我换药的时候比较温柔，我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辛杰听到这话，偷偷翻白眼。

你那是不疼吗？你是被爱情蒙蔽了痛觉。

顾也信以为真，有些心疼道：“他们怎么不下手轻一点啊。”

辛杰在心中啧啧两声，小伙子，心疼、怜惜一个男人往往是爱上他的开始，你要坠入爱河喽。

看着两个人之间和谐相处的画面，他莫名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很快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等到顾也给秦渊包扎完成之后，正好有病人过来找他，他便让秦渊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休息。

没过多久，秦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接听了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