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辜负秦渊了。

希望秦渊对他的喜欢少一点。

……

秦渊说完那句类似于表白的话之后便离开了，给顾也留下独立思考的空间，他表面上看起来冷静而克制，实际上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

其实如果不是刚才顾也说的那句话，他并不打算这么快挑明的，而是想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

但顾也竟然想把他推给别人。

秦渊当时既生气又挫败，他难道不比秦子俊那个狗东西强千倍万倍吗？为什么顾也不愿意看看他？

他想追问一个答案，但最后还是不想逼得太紧，放过了顾也。

其实，秦渊能感觉得出来，顾也并不讨厌和排斥自己，甚至也有那么一些好感。

但顾也似乎在顾虑着什么。

是旧情难忘，还爱着秦子俊？

还是顾及两人的身份问题？

如果是前者，秦渊自然有办法让秦子俊消失在顾也的世界里。

如果是后者，他分分钟可以和秦子俊断绝关系。

或者两件事同时进行。

就怕不是这两个原因。

秦渊在商场上纵横多年，及擅长揣摩对手的心理，商战从无败绩，可是生平第一次，他看不懂了，有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心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烦躁感，但很快被他压制下去，融入漆黑如夜的双眸中。

无论如何……

顾也，只能是他的。

＊＊＊

到了下班时间，顾也准备回家，没想到刚到地铁站，就遇到了守在那里的秦子俊。

他捧着一个香气扑鼻的纸袋子，殷勤地对顾也开口道：“小也，我给你买了最爱吃的糖炒栗子。看，我都一颗颗剥好了，你直接就能吃。”

秦子俊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拿了一颗金灿灿的糖炒栗子，送到了顾也嘴边。

顾也一把拍开他的手，栗子就掉在了地上，他冷冷地说道：“秦子俊，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烦我！”

秦子俊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小也，我只不过是犯了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我可以改的。”

顾也厌恶地皱眉，连看都不想看他，“收起你恶心的嘴脸。”

秦子俊捕捉到他眼中的厌恶之色，心中像是被刺了一下，“小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该消气了吧？我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低三下四过。”

顾也冷若冰霜，一字一顿地说道：“秦子俊，你应该知道我有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看一眼都嫌脏。”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秦子俊的肺管子，瞬间就让他变了脸，勃然大怒道：“顾也，你闹够了没有？要不是因为你故作清高，平时牵牵手接接吻都不肯，我至于一时冲动和林清宁发生关系吗？这件事情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顾也听到这话，当场就被气笑了，“秦子俊，你的无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嫌我脏是吧？你干净，你特别干净，那我就让你跟我一起脏！看谁还嫌弃谁！”秦子俊怒不可遏，突然出手就顾也按在了墙上，凶狠地往他脸上吻去。

顾也猝不及防，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扭过头躲开了那个恶心的吻，秦子俊按着他立刻还要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