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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瓒的声音小了?些,他不?敢拉江白榆的手,只能轻轻攥着他的衣角。

“不?是你的错。”

江白榆总说陆瓒是哭包,陆瓒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坚强,有时候又脆弱到听见一句话就想流眼泪。

但他不?想让江白榆发?现,他还是把脸埋起来,任眼泪沾湿了?布料:

“对不?起。”

病房里只开了?床头一盏小灯,昏暗的光线里,陆瓒悄悄流眼泪,不?想被发?现。

但可能江白榆什么都知道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安慰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摸着陆瓒的头。

“没?事……”

他说: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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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榆身?上最?重的伤就是额头的擦伤和小臂上一道被铁钉划出来的伤口?。他打了?破伤风,处理好伤口?后又留院观察一晚,陆瓒和江渐文一直陪着他。

第二天一早,江渐文去公司开会,陆瓒陪江白榆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出来的时候,昨天下了?一夜的雨停了?,但天依旧没?有要放晴的意思。

陆瓒抖抖折叠伞,把它好好收了?起来,然后看看江白榆,问:

“咱们?打个车?送你回家。”

“不?用。”

江白榆垂下眸子,没?看他,只沉默片刻后,淡淡问:

“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