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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清上面的内容,陆瓒微微睁大了眼。

未完成的黑板上躺着几个粉笔字,那字体劲瘦笔锋潇洒又有力,有点像瘦金体,却又明显融着笔迹主人浓浓的个人风格,干净又漂亮。

但让陆瓒意外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黑板四周半成的插画。

陆瓒真没跟于妙撒谎,他对绘画是真的一窍不通,昨天抓耳挠腮好不容易搞出一张草稿,结果晚上回家给姐姐一看,姐姐评价只有两个字——狗屎。

所以昨天陆瓒缠着姐姐熬夜改了个还算能看得过去的版本,打算早上争分夺秒把它弄完,结果一大早跑过来,却发现有田螺姑娘帮他完成了这项伟大的工程。

陆瓒望着后面黑板上虽然没画完,但已经能跟自己比出云泥之别的图画,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甚至都要以为自己走错教室了,刚准备退回去看看班级门牌,转身时却见教室门口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

那人抬着手,像是正准备敲门要陆瓒回神。

陆瓒被他吓了一跳,他看着江白榆那双浅色的眼睛:

“你走路怎么不带出声的?”

江白榆像看傻子一样瞥了他一眼,而后路过他走向后排,把自己的书包丢在座位上,又顺手从旁边的桌上拿了几支粉笔。

做完这些,他看着依旧呆若木鸡的陆瓒,还不忘添一句:

“来这么早是为了站那看图自己画完?”

“……!!!”

陆瓒垂死病中惊坐起:

“来了!”

黑板报的图画部分已经被人勾出了大致框架,陆瓒要做的只是填个色,再添一些没来得及加的细节。这工作量原本就不多,有江白榆和他一起更是事半功倍。

到最后,板报结束了,时间还够陆瓒吃个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