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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卿立刻松手,手掌顺她胸口,助她将气喘匀,同时沉声道:“我好像意识到了点什么。”

唐小荷坐起来,喘匀了气问:“什么?”

宋鹤卿看她:“薛氏被白太师用手掐的时候,可曾挣扎?”

唐小荷回忆了下:“没听白朝说过,想来没有吧。”

唐小荷忽然瞪大了双眼,无比费解地说:“是啊!她为什么没有挣扎!就你刚刚那一下子,我感觉我和你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薛氏被掐住脖子,为什么连声动静都没有?”

宋鹤卿分析道:“第一种可能,便是哀莫大于心死,被心爱之人扼住命门的感受,应当比死亡还要折磨千百倍,所以她索性放弃挣扎,等着白太师将她掐死。第二种——”

宋鹤卿不由皱紧眉头,似乎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说出来时,语气里流露明显的不可置信:“便是她本就一心求死,上吊也好,掐住脖子也好,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所以她不愿挣扎。”

唐小荷一脸见鬼:“什么意思?你是说,她很可能是自己让白太师掐住她的脖子的?”

宋鹤卿揪了下眉心,舒出口气道:“先别管这些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先把这里外都翻上一遍,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唐小荷下了床,把他那件袍子抖了抖放一边了,感觉回去不洗上个两遍没办法穿。

二人先把北屋找了一遍,又把整个宅子陆续搜了一遍,除了找到几大窝抱崽耗子,什么要紧东西都没有,最后只好又返回北屋,看能不能找到点遗漏的东西。

出于女子对女子的了解,唐小荷并未将手伸太远,一门心思放在了地上被虫子啃得七零八落的妆奁上。

宋鹤卿看她对妆奁上心,便道:“那东西我刚刚看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唐小荷哼了声:“一看你就没摆弄过这些物件,你们这些男人根本不知道,像妆奁镜匣这样的东西,很多都是有暗格的,女儿家用的物件,当然要往私密了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