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急了,抬眼瞪住崔群青:“我看你敢!”
崔群青叹口气,一副“我不懂你”的表情。
宋鹤卿转头又望了眼那院落的门,眼神既落寞又不甘,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便也该知道我的所有顾虑,白玉臣是商门之子,假冒身份考学为官,是砍头的重罪,倘若东窗事发,下场必死无疑。”
崔群青愣了下,像是刚回想起来这点,迟疑地说:“可或许,你也能选择一直做宋鹤卿呢?”
宋鹤卿苦笑了下:“朝堂虎狼环伺,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即便是万里无一的可能,我也不能连累无辜人等,更何况……是我喜欢的人。”
他说完,将视线从那门上收回,不再留恋,快步离开。
崔群青看了眼宋鹤卿的背影,又看了眼对面的院落,深叹口气,摇扇抬腿道:“唉,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我还是管好我自己吧。”
次日早,一行人告别了白家诸位,启程返京。
唐小荷一路被三位镖头护个结实,连同宋鹤卿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有碰面的时候,二人又同时化作锯嘴葫芦,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挤,与三岁小孩重新学说话无异,听的人都跟着着急上火。
如此走走停停十日后,队伍过秦岭,入中原,进了京城。
回来的第一日,唐小荷彻夜未眠,耳边全是亲娘的絮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