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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隐答:“任职时遭贬谪,被贬到徽州做官,当地知县故意刁难他,将原本分给他的好房子换成破房子,又把破房子换成没斗大的小房子,想让诗人难堪。但诗人非但不觉怨愤,反而作下铭文刻在门口,以此作为回击,逐渐传为佳话。”

白老爷子赞叹道:“不错,这说明啊,做人无论何时何境,最重要的便是个宠辱不惊,若能做到境随心变,便已是人中龙凤了。”

白玉隐认了命,将筷子收回,不再想吃桂花糕,改去夹生煎包。

白老爷子这时又道:“藏之啊,你可知这生煎包——”

白玉隐忍无可忍,朝着身后那道卧栏吹笛的人道:“大哥!你能不能回你自己的住处住啊!”

受够了,真是受够了,自从这家伙回家,他在哪老爷子便在哪,偏偏偌大个宅子,他不回自己的住处也不去别的地方,就赖上了渔隐堂的偏房,老爷子想陪大孙子,便也泡在渔隐堂,偏他爷俩之间还没什么话说,便苦了夹在中间的那个。

他白玉隐便是夹在中间的那个。

仔细想来,他已有多少时日没好好吃顿饭了,简直可恶!

控诉声落下,笛声停滞。

清风碧影中,墨发轻袍的身影总算出声,却也不过清冷简短的一句:“您别逗他了。”

白老爷子轻嗤一声,对白玉隐抬了抬手,示意他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