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硌得慌……不舒服……”她小声抽噎。
宋鹤卿一懵,心想什么甘蔗,哪来的甘蔗。
正当他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唐小荷迷迷糊糊又来了句——“硬邦邦的,肯定难啃……”
硬邦邦。
宋鹤卿先是怔住,接着头脑“嗡”地响了一下,立马将唐小荷推开,起身冲出了卧房。
他逃命似的一口气跑出四五丈开外,停下后大喘粗气,看天不是天,看地不是地,爆竹声都听不见了,两耳皆是自己急促激烈的心跳声。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捶了捶自己的头,低声骂道:“宋鹤卿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能对一个男子,你不可以这样!”
他晃了晃头,就近找了个水井,打出一桶冰凉的井水,不顾天冷风寒,举桶照头便浇了下去,给自己浇了个透心冰凉,头脑也顷刻清醒。
可想到方才那一幕,刚刚才冷却的心,立马便又灼烧起来,且有燎原之势。
宋鹤卿连着又往身上浇了几大桶水,直折腾到筋疲力尽,才回到卧房更衣休息。
可不知是否是外面爆竹声不断的原因,他无论怎么睡都睡不安稳,原本四平八稳的心境,生生被搅和成了一摊软泥。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唐小荷绵软的哭声,身上柔软的触感,以及嘴里那句含泪带怯的——“硬邦邦”。
他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