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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未听到鬼叫,也未见有血溅出,烛台落到女鬼脸上那刻,竟是软趴趴塌陷了进去。

朱万三察觉出不对劲,立马命人点灯。

这再仔细一看,才知道这不是鬼,而是个被枯草扎出的“人”。

在这“人”的四肢头顶,有细若发丝的丝线连接,尽头固定在屋脊之上,故而这“人”滑下,看起来便如飘在半空,如鬼魂游荡。

而穿在这“人”身上的嫁衣,并非别的,正是他夫人花大价钱给儿媳订做的嫁衣。

是凶手,凶手回来了。

意识到杀害儿子的人可能就在屋顶藏着,朱万三疯了般冲出门去,仰头喊道:“出来!是谁在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杀了我的儿子!”

再度想到儿子,朱万三颤了声音,哽咽道:“承禄他自幼心地善良,蚂蚁都不曾捏死过一只,又酷爱读书,我为他请名师开蒙,找大儒授他学业,我为了让他能同其他人一样有科举考试的资格,拿出大半个身家去讨好朝廷!他那般争气,一朝便中解元,明明只差一步,只差那一步,我便能看到他位列朝堂,光宗耀祖,只差那一步啊!”

“你要索命就索我的命!为何要索我儿子的命!”

“杜若!是不是你!你给我出来!”

朱万三到处嘶吼,形容疯癫,连下人的禀报声都未曾听见。

直到宋鹤卿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恍然清醒,有所消停,闭嘴一言不发,只是垂泪呜咽。

宋鹤卿道:“朱掌柜,事已至此,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