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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问题又来,据婆子们所说,她们是在新郎进房后才退下,便可保证,新娘当时的情况是完全正常的,并且房中肯定不会留有第三个人在场,女眷们只会让夫妻二人独处,岂会留人扫兴。

这样看,最初的推测便就又不成立了,因为凶手是没有机会留或者躲在房中的。

矛盾的地方太多,宋鹤卿刚清晰些的思路又被打乱,揪着眉心很是想不通,只能接着审。

这一审便从下午审到了晚上,转眼便又到了用饭的时间。

唐小荷提着食盒来到讼堂,见讼堂空无一人,该走的都走了,只剩下宋鹤卿埋首趴在公案,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

不过唐小荷知道,今夜就算是守门的狗睡着了,宋鹤卿也不会睡着,这家伙心思一重精神便好,除非将那部分精力消磨出去,不然休想歇息。

想到这,她下意识一惊,心想我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心头划过丝古怪,唐小荷没多想,走过去敲了敲公案,道:“青天大老爷醒醒,吃饭了。”

“没胃口,不吃。”宋鹤卿闷声闷气道。

唐小荷轻哼一声,道:“行啊,这顿不吃下顿也不用吃了,下下顿也不用,我走了。”

宋鹤卿立马起身夺过食盒,自己动手端碗布菜,低声抱怨:“激将法都会了,成日不学点好。”

唐小荷心想我还治不了你,但她念着他此时心情不好,便没打算同他斗嘴,只恭维道:“那还不还是少卿大人教得好,领头的聪明,手下人又能笨到哪里去,你说是不是?”

宋鹤卿心中熨帖愉悦不少,嘴上死要面子:“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