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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如此,还远不至于到让宋鹤卿感到震撼的地步,真正令他浑身一震的,是朱承禄的胸下腹部,被钉入了一根手腕粗的长木棍,鲜血蜿蜒流淌,染红塌下地面。

在他的口鼻上方,原本用来视物的双目,变成黑漆漆的两只血窟窿,眼珠不翼而飞,唯剩道道血泪干在两鬓。

昨夜还跟宋鹤卿信誓旦旦保证会成为一名好官的青年,一夜之间,便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惨死于自己大婚之夜的婚床之上。

“钉入他腹中的是根凳子腿,”张宝道,“凶手就地取材,将妆凳上的凳子腿掰断下来一根,刺入了朱承禄的腹中,伤口皮肉卷缩,可以断定为生前伤。但朱承禄并非是因此致命,根据死亡时辰来判断,他应该后又被生取下眼珠,痛极流血而亡。”

所以,昨夜的朱承禄,是听着房外的欢笑声,在极度的疼痛与冰冷中,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是谁先发现的尸体?”宋鹤卿稳住心神,缓步走向婚床道。

张宝:“是朱夫人身边的王妈。朱夫人清早久不见儿子儿媳前来敬茶,不太高兴,便吩咐王妈前来叫门,王妈来到,发现门是锁着的,便叫人将门撞开,之后看到的,便是这副光景。”

“新娘子现在何处?”宋鹤卿接着问。

“不见了。”张宝如实道。

宋鹤卿顿时紧皱眉头,转脸看向张宝,诧异地说:“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二更有点短小,但是我知道你们是不会嫌弃我的(羞涩)(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