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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卿看着崔群青手里捧的大白鸽子,欲言又止道:“这位就是你说的……伙计?”

“昂,就是它。”崔群青捋着鸽子毛,“我过去和朋友通信几乎全靠它,别看这翅膀不大,飞可快了,今日天黑前便能抵达扬州,我朋友看到它腿上绑的信,就地派人调查,这不比你我亲自跑过去都省事?”

宋鹤卿满脑子闪过无数疑问,比如你怎么知道它就一定会往扬州飞,它不会迷路吗?不会忘记地方吗?不会渴不会饿?不会被其他漂亮鸽子迷到忘了正事吗?

但他通通没有说出口,所有疑问最后也只化为一个念头——死马当活马医吧。

下午,宋鹤卿回到大理寺,刚要批阅这两日落下的折子,便有狱吏来报,说汪士林在牢中直哭冷,还总是咳嗽,疑似感染上了风寒。

宋鹤卿险些将手里的折子直接扔出去,不悦道:“冷就给他拿床被子,染上风寒就找大夫开药给他熬药喂药,难道事事都要来烦我吗?”

把狱吏吓得忙不迭退下了。

再低头,折子上一个字也看不眼去,宋鹤卿干脆将笔一扔,闭眼还原起谢长寿送命当夜的情形。

这回他化身成了谢长武,堂堂的羽林统领,以守护京城治安为己任,灯会在即,自然忙于巡查,夜间也难以休憩。

这夜,你巡到崇明门外,接近三更天,街道四下无人,到处寂静。

忽然,前路传来车轱滚动的咯吱声,抬脸一望,是位拉着排车的跛脚老翁。

排车上装着东西,外面蒙了层避尘的粗布,应该挺重,又恰好遇到上坡,老翁的动作看起来很是吃力。

你与手下人下马,上前打算帮上老翁一把,却见老翁眼神闪躲,排车连连后退,似在有意避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