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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荷被这酒楼内的画壁飞桥所震撼,本在发呆,忽然感到一阵阴风吹来,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转头见宋鹤卿要上楼,连忙追上道:“大人等等我!”

少顷,二人连爬三层楼梯,终于到了天香楼的顶层露台。

此时天已接近黑透,露台各处遍布烧痕,黑上加黑,加之地盘广阔,一眼望去,宛若无垠沼泽。

凉风扑面,唐小荷下意识抓紧了宋鹤卿的胳膊,喘气声都打起寒颤。

宋鹤卿面不改色,登高台如登自家后院,垂眸瞥了眼唐小荷的样子,轻嗤道:“素日看你天不怕地不怕,做事风风火火,还以为你不信邪呢。”

“我就是不信邪啊。”唐小荷抓住他胳膊的手又紧了紧,双目止不住望向四周道,“白天不信,晚上不一定。”

“怂蛋。”宋鹤卿笑她。

掌柜的手持烛台亲自带路,此时脑门上布满了细汗,气喘吁吁指着宽阔露台道:“就是这里了,少卿大人尽管调查,我把蜡烛给您留下,我……我就不奉陪了哈哈,您有事随时吆喝,我在楼下候着。”

说完将蜡烛放下,迈开沉甸甸的步子便跑路了,步伐比兔子还快,显然对这地方还心有余悸。

唐小荷有点急:“他跑什么啊他,总共就三个活人,还走了一个,你也是,你怎么光把我带来了,你也不多带些人。”

宋鹤卿:“这上面的灰烬都未经清理,人多了,会破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