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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略微颔首,要继续往前走,赵昭儿迟疑片刻,忽地叫住了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声道:“表兄,我……我虽不知表姐和二皇子是如何一回事,但那日阿乾不知道从哪位下人口中得知了江家的事,他年纪小不辩善恶,搬出阿雪姐姐来奚落崔表姐,我担心表姐是误会了。”

她不知内情,只觉崔寄梦突然答应二皇子求娶实在怪异,担心是赵乾让表兄和表姐生出误会,这些日子表姐闭门不出,她见不着人,只能同大表兄解释。

说完这些,赵昭儿为了避嫌,不希望表兄觉得她有意接近,匆匆离去了。

谢泠舟取出崔寄梦的簪子,指腹细细抚过簪子上的纹路。

听赵表妹的话,崔寄梦知道了江家和他的关系,此前她已知道阿辞是女子且和他在查同一件案子,只要稍往下想,便能猜到阿辞便是江闻雪。

接二连三的事就已足够折磨她,后来又有了二皇子的胁迫。

谢泠舟看着簪子,眉心渐深,难以想象,他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她内心经历了多少煎熬?

往日按表妹的性子,定会扑到他怀中哭一哭,可她太怕连累旁人,见面后竟然连靠近他都不敢,二皇子也正是掐准了这一点才敢威胁她。

如今想来,方才她特地还他簪子,又再三嘱咐他照顾好祖母,大概不只是做戏迷惑二皇子的眼线。

她想让他优先谢家,不必顾及她。

但他绝不会牺牲她。

谢泠舟将簪子妥善地收入袖中,冷声吩咐身后的护卫:“备车。”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