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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确,若把感情拆成一项一项来比对,来追本溯源,再真挚的情谊,也会变成一本记录收支、毫无人情味的账册。

她收起杂念和不安,转过身,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宽慰自己:“表兄说得对,我是世上独一无二之人,便是来了个九天玄女也赛不过我。”

谢泠舟笑得胸腔轻震,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对,赛不过你。”

崔寄梦这自己哄自己语气叫他想起数月前,她从辞春宴回来那夜。

白日里她受了委屈一直忍着,旁人都以为她是宠辱不惊,他却在暗处见到她回府后才敢放心哭出来,经侍婢宽慰几句,又破涕为笑开始自夸。

此时他才意识到,起初留意她的确是因为梦境,说见色起意也不为过,直到那次后,才对她起了些别的心思。

惺惺相惜有之,怜悯有之,掺杂了在梦里亵渎她的内疚,及伴随而来那放纵而隐秘的快l感,连同反叛之心。

不管目的是否纯正,的确是上了心。

谢泠舟握住崔寄梦的手,领着她到了一处寝居去更换骑装。

看着柜中各式各样的女子衣衫,崔寄梦愣住半晌,愕然:“你……!”

他别院里怎会有女子衣裙?!

“你的聪慧都用在胡思乱想上了。”谢泠舟颇无奈,这些衣裙是他日前吩咐底下人置办的,此刻来到别院看到满柜子的女子衣衫,自己也觉得恍惚。

从何时起,他竟下意识在自己居所内备上她所需之物?

片刻后,崔寄梦换好骑装到了马球场,谢泠舟已牵着马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