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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是她被他哄住了。

崔寄梦深深吸了一口气,衣襟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大表兄赠她的玉。

旋即她想起当初赠玉时,大表兄曾说这玉能辟邪,且喜阴,见不得光。

然而自打佩上这玉坠后,她该做的、不该做的梦一次也没少,甚至当夜还梦到他给她戴上玉后,在身后欺负她,玉坠和她一道前后摇颤。

当初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是因她以为大表兄是表里如一的端肃君子。

可如今熟悉了,她开始怀疑,会不会赠玉是幌子,那句让她穿领子不要开的太大的话才是他目的所在?

崔寄梦原本刚回到皎梨院,想到这,气上心头,嘱咐采月:“采月,你帮我把玉坠取下来可好?”

采月取下玉佩:“小姐,大公子不是嘱咐过,说这玉摘下来就没用了么?”

刚说完这话,采月想起先前她曾留意到这玉上有磨痕,但一直觉得大公子守礼,定不会把自己戴过的玉送给未来弟妻,便压下疑惑。

但后来守礼君子不仅和未来弟妻有了夫妻之实,还解了小姐的婚约,要把人娶到自己房里。

采月看着玉上的磨痕,心头一惊,莫非上次在佛堂小姐和大公子就好上了?

崔寄梦从她手中接过玉,说要去找谢迎雪,便只身出了门。

她刚走出不远,正好见到树影后谢泠舟和一名护卫一道朝这边走来,他应当是刚下朝,还穿着那一身官袍,正和底下人嘱咐着什么,并未留意到她。

崔寄梦在树后瞧着,大表兄说话时神色冷峻,正冷声吩咐下属:“查查近日在京中活动的那人同江左的可是同一拨,另外,先前抓到的那人若是再问不出什么,便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