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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寄梦能感觉得到,他知道她明明渴望却羞于启齿,因而主动把过责揽到自己身上,好让她不被内疚折磨。

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这身官服不知是用什么料子做成的,贴上去凉丝丝的,有些不近人情的距离感。

她又开始懊悔,实在不该在一身官袍的他面前,露出方才那般迷乱的模样。

低头时,不留神瞥见他官袍膝头处有暗红的一片,比别处颜色更深,分外碍眼,崔寄梦更是连脸也不敢抬。

“好些了么?”

谢泠舟轻声问,又摸了摸她发顶:“傻孩子,是我欺负了你,别自责。”

“表兄你别这么说,我自己默许了。”她无颜继续装傻,喃喃道:“更何况,这种事……吃亏的是你。”

她终于肯承认一些,谢泠舟轻笑,嗓音更缱绻了:“那你喜欢么?”

低眸瞧见她通红的耳朵,他拍了拍她后背:“若是喜欢,想的时候可随时来找我,你高兴了,我也就高兴了。”

这些话一句都没法接,崔寄梦实在无法将眼前这清风朗月的青年同方才蹲下身埋首细细照顾她的人想到一处。

她愣神时,谢泠舟已替她把鞋履穿好,裙摆理得整齐如初,而后把浑身发软的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以茶水清口又净过手后,他拿过只看了一半的佛经,继续给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