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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在了原地,浑身僵住了,就那样岔着腿,手还放在腿根。

谢泠舟侧过身捡起药瓶时,刻意克制着目光,但还是有一部分余光不听话地飘向崔寄梦的方向。

她不知道又想歪到了何处,整个人僵着一动不动的,手还放在那处,实在叫人误解,在府里过于亲昵只会吓坏她,于是他克制着收回目光。

崔寄梦刚醒过神,也发觉自己这姿l势实在引人遐想,待瞧见大表兄红上几分的耳根时,知道他定然也看到了,慌慌忙忙将亵裤穿上,理好裙摆,再也顾不上问二表兄的事,低着头道别溜出了佛堂。

佛堂里,檀香萦绕。谢泠舟凝眸,目光越来越深,紧紧握着手中瓷瓶,将瓶塞重重塞入,一直塞到整个塞子没入,瓷瓶和木塞合为一体。

夜深时分。

秋夜寒凉,营帐前的长枪架结了层薄霜,谢泠屿眉间也结了霜,心事重重地回到营帐内。

这愁并非因家中来信,而因这阵子军中失利,原本他只差一步就可以往上走一级,谁料提拔的信却被驳回,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即将落到个酒囊饭袋头上。

且那纨绔子弟素来喜欢捉弄他,上回在乐馆就曾故意把茹月安排到雅间内,想看他笑话,这些时日更是原形毕露,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谢泠屿冷着脸起身,走到外头抽出一杆长枪,长枪上的霜被手心的温度融化,顺着收紧的指缝渗下。

“这么晚了,怎的还未歇下?”

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顿了顿,转身拱手行礼:“周将军。”

这位周将军便是统领禁军的中领军,先前武卫大将军突然找上他,示意他将这位谢家二公子调入他麾下,他还以为谢泠屿是个走后门的纨绔子弟,但这数月里,这年轻人踏实能干让他改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