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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寄梦听说过当今圣上有位三皇子,即已故虞皇后之子,生得比女子还美,只文弱多病,常年以轮椅代步。

想来就是二皇子身侧这位。

她对着众人见礼,屈膝时,腿间的剧痛袭来,好像被撕成了两半,禁不住蹙了蹙眉,但碍于在人前,只能咬牙忍耐。

但苍白的面色摆在那儿,长公主余光看到儿子捏紧茶杯的手指关泛白,心知这小子是心疼了,又不敢当众关切,便问崔寄梦:“怎脸色这般不好,昨夜没歇好?”

一句话问得崔寄梦脸一时红一时白,声音也有些哑涩:“回殿下话,是昨夜贪睡受了寒,不碍事的。”

微哑的声音让谢泠舟心头一软,他压下眼帘,食指指腹轻压杯盖。

她把自己交付了出去,对于一个保守的女子,同未婚夫婿的兄长有了夫妻之实,事后定然要经历一番挣扎。

但凌晨时他有些事情亟待处理,不得不走开,无法在她醒来时第一时间安抚,如今在人前,她刻意同他保持距离,态度也透着不易察觉的疏远,想来也是因为心里有气,可若当众问候,她会更慌乱。

一旁的谢迎鸢听闻崔寄梦身子不适,很是遗憾:“来时我和飞雁还说想和阿梦表妹组队打马球呢。”

她好容易盼得这一日,两位表妹都是顶好的人,如今总算可以一块耍了。

崔寄梦强颜笑道:“我不会打马球,等下次学会了再一起。”

谢迎鸢特地点了王飞雁:“飞雁可擅长打马球了,下次让她教教表妹。”

王飞雁对崔寄梦露出个不大擅长的笑:“正好,回报你上回教我玩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