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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寄梦红着脸接过,其实不必他提醒,她现在就感觉腿根因骑马分外酸痛。

像是一根树杈,硬生生被握住两端,再将其压开,压至根部平直。

稍后回到殿中,崔寄梦照着大表兄所嘱咐的,让采月代为揉按。

这药膏揉上去就会发热,热意能持续许久,因她太累了,未待采月揉完药便倒头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有一只热乎乎的大掌在替她活血化瘀,力度很重。

她不禁嘤咛了一声。

随即身后有个声音,轻轻笑了一声,她不敢回头,问他:“涂好了么……”

“还有一处未涂。”谢泠舟淡淡道,将药膏揉入,手时轻时重,慢的让人难挨,可药膏非但未被肌肤吸收,反而好像更多了,湿哒哒黏糊糊的。

她闭着眼按住他:“不……不劳烦表兄了,我累了,睡一觉就好……”

说罢陷入沉沉的睡眠,半睡半醒间腿间又在痛了,崔寄梦只好自己给自己抹药,但梦里她没轻没重的,不留神擦到了边上的一处,不禁倒吸一口气。

惊吓地睁开眼,已是大白日,青纱帐内朦朦胧胧的。她低头一看,惊慌失措地收回自己的手,手僵硬地悬在半空,纹丝不敢动,好似那不是她自己的了。

采月过来时,就看见崔寄梦呆呆坐在榻上,一张小脸潮红,正嫌弃地看着自己抬起来的手,秀眉皱得快能拧死一只蚊子。

“小姐,盥洗的水备好了。”

崔寄梦从榻上弹起来,快步到盥洗架子前边,将手浸入盆中仔仔细细地洗。

采月笑得更无奈了:“小姐是梦见摸了什么脏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