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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无言以对,待她嗤笑过后,才无奈地喊了一声:“殿下。”

姬玉瑶明白了他这一声的言外之意,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谢蕴迷路了,她也不好过。

明月高悬,勉强能视物,林间时有飞鸟掠过,从林中猛地窜出,行如鬼魅。

姬玉瑶大气都不敢出,后背伤口紧紧贴着湿衣,她痛得直轻哼。

谢蕴这才想起她穿着湿衣,在一处空地停了下来,脱下外袍,背对着她:“入夜天凉,殿下将就将就,先将湿衣换下来。”

姬玉瑶并不想接,但湿衣贴在身上实在难受,只好抛弃成见,嫌弃地把谢蕴外袍接过来。但肩背处受了伤,稍一动弹就牵动伤口,顾及前夫在侧,只能忍痛。

正痛苦着,谢蕴接过她手中的衣袍,道一声“冒犯”后,绕到她背后,就着月光替姬玉瑶把湿衣褪下,再换上他的外袍。

因天色暗看不真切,好几次不留神触到伤口,姬玉瑶却恍若未觉。

她想起今日宴上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他和云氏,一看便是一路人。

许久,忽而轻笑一声,带着嘲讽:“想不到太傅大人这样冷情冷性的人,如今也会伺候女子穿衣了。”

谢蕴察觉到她话里别有深意,避重就轻道:“是臣冒犯了。”